专注于饭菜，她才发现对面的人似乎早就用完了。

    弦思从碗里半张脸，鹿微抬，正好和他对视上。

    程慕向她笑了笑：“看来今天的菜都很不错。”

    他嗓音清沉，看向她时虽嘴角笑，但眉净，没半分调侃意思。

    弦思才意识到自己这顿午饭吃得有些多了，不过她面上平静，大大方方地应了：“是啊。”

    “不过也是因为上午实在太累了，所以现在吃得多，午撑得久。”

    小姑娘尾轻扬，说话时眸一眨不眨，好像透着清光一般明亮。

    程慕笑着，表示赞同。

    “你们午是在育馆还是场？”

    弦思没回答，意识地反问：“你要来吗？”

    话音刚落，她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好像过于熟稔，于是又答了“在育馆”。

    “来看看。”程慕回答了她的话。

    “额…”一时之间，弦思脸上的表忽然变化得难以描述。

    她想到了上午大家蹲时的模样，蹲到后来各个都表狰狞，就算是心打扮过的女孩，也早都不顾形象了。

    “我觉得，学你还是悄悄得看比较好。”弦思一脸认真地说。

    她觉得，女孩肯定都不希望自己在帅帅的男孩面前失态，如果知程慕看到自己着张致妆容的脸最狰狞的表，那还不得“生无可恋”。

    程慕好奇地看向她，看着她从弯眸笑得像是会发光转变到轻轻皱起眉小作了番思考。

    无论是少女的哪神态，他都看得认真，并且觉得无论她是弯眸还是拧眉，都好看得不得了。

    最后，程慕也顺着她的话。

    两人要走时，桌面忽然有阵明显的振动。

    弦思看了是“李”的电话，她心里疑惑难是电合同有什么错，一边接起。

    “您好李。”

    “嗯是，是哪里有问题吗？”

    “先不签了？怎么突然？”

    “那是…您觉得我们之前谈的方案哪里有问题吗？我们可以再商量的。”

    “……”

    这通电话打了将近五分钟，弦思虽脸上表平静如常，但眸里神逐渐沉重。

    “好的，那次有机会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