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许棉又把小板凳搬了来，让更衣坐在一边。更衣的习惯的枕在许棉的大上，让后乘着凉风，看着月明星稀的夜空。许棉则开始絮絮叨叨的帮她一遍又一遍的回忆过去：“更衣，你很小的时候，嘟嘟的，可讨人喜了。你生的时候，还有些寒气，厨房里的妹妹都喜着你小脸取。那个时候，你就不乐意了，一哭，便吓退了好些人。你那声音呀，真不是小孩该有的。等你了六房，便和七小吃同一个妈的，把你养得更胖。我听说呀，六还责备妈是不是厚此薄彼，让七小饿着了。搞得妈都不好意思了。”说着说着，许棉自己都笑了。要知她当时弱，营养又不济，生更衣基本都没有什么。若不是把更衣送到了六那喂养，指不定更衣会瘦成什么样。虽说形式是残忍了，但是更衣总算是健健康康的活了来。

    更衣断断续续的喊了声：“七。小。？”这些时日在更衣耳边听得最多的便是这个“七小”了，不免给更衣留了极的印象，也会更着葫芦画瓢的念来。

    更衣歪着脑袋，没有喜怒的重复了

补家用。为了更好的照顾更衣，许棉便在走街中段的一家酒楼帮厨，晚间，还能带些剩菜剩饭回去。

    许棉一低，轻轻地替她拂开前的发丝，温柔着：“那时，我便找了个机会，在路上拦了你，可把你吓得，都在发抖，还以为我是坏人。我就像现在一样，轻轻地摸着你的小脸，告诉你，我是你的小姨，受了气可以来厨房找我。你却人小鬼大的对我说‘七小待我极好，从未受过气。’是呀，七小是好。跟了她，是你的福气。”一阵凉风袭来，许棉拢住了更衣，“但是再好的人也有自己的缺。再好的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你一直好去。”

    许棉讲的这些，似乎没有引起更衣多大的共鸣，自顾自的看着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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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棉轻轻地拍着更衣的肩，回忆着那些艰苦的岁月：“等你两岁了，能陪着七小在园里溜达了，我才能远远地看着你。那时候，你比以前瘦多了。呆呆的站在一旁，就像一蹲石，看着七小在园里溜达。我还怕你不会说话，不会走路呢。看着七小要跌倒了，你连忙跑过去扶起她，小声地说着‘七小小心些。’当时，我才放了心。你个傻孩，自己都还那么小，还得去照顾别人，也不怕摔了自己。”当时许棉看着更衣巍颤颤的步，心都跟着颤着，看着更衣伸手扶住凉诗琴，许棉不禁也伸了双手，想要扶稳弱小的更衣。

    许棉又开始说着：“你了六的院，我便很少有机会去看你。你什么时候学会走路，第一声喊得谁，我都不知。”想着想着，许棉又悲从中来。那时，为了保住更衣的命，许棉才狠心将更衣送到了六的手上。自从那日亲手把更衣递去后，许棉回去便哭了好些日，工作老是错，不知被乔大娘、原大娘骂了多少回。但是这都止不住许棉对更衣的思念，偷偷地跑到六院，可是只要门一关着，许棉便什么也瞧不见，只能在外面站一会儿，希望能听见更衣的啼哭声。但许棉也不敢站久了，怕被人瞧见告状偷懒怠工，被扫地门，便再也见不到更衣了。

    但是更衣的一小声却是许棉一大声。许棉惊呼的扶起更衣，慌张地喊着一成不变的更衣：“更衣，更衣，你刚才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