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愈等了一会儿，等姜洲父母的绪没有那么激动了才站起来。

    他很有礼貌地冲着张建清了：“谢谢老师愿意给我澄清的机会。”

    张建清现在很想把假发扔了。

    “很抱歉，叔叔阿姨，还有姜洲同学，打断一，我希望等警察来了彻底还我清白之后，你们能向我歉。”

    他看着姜洲，神没了刚刚的温和，反而淡淡的，底是不容他们拒绝的定。

    姜洲父母意识地就想拒绝。

    刚刚等待的那会儿他沉默的仿佛人不在办公室里，姜洲父母也把他那句“需要他们歉”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是他的又怎么了？儿能指认他，肯定他们平时有过节，平时指不定怎么欺负他们儿。

    但是现在他们完全说不这话来。

    沈愈可不是真的像表面那么温和。

    他们的话还未，姜洲率先站了起来，他脚受伤了，还拄着拐杖，差儿就摔倒了，但他这会儿丝毫不在意，冲着沈愈弯了个90度的腰。

    “对不起。”

    伴着哭腔的，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攥着。

    他嫉妒霍锐，讨厌霍锐，也讨厌沈愈，但是……他的尊严在这一刻，好像没有了。

    沈愈没有说话，他就不敢直起腰来。

    隔了好一会儿，沈愈轻淡：“我不接受。”

    张建清很小声地叹了气，伴着姜洲母亲的啜泣声。

    霍锐盯着沈愈的背影。

    男生的校服确实大了，显得他格外瘦削，但是脊背是直的，语气也不容置喙。

    霍锐勾了勾角。

    ……

    办公室的时候，第一场语文考试已经快要结束。

    外面光刺，沈愈脚步顿了顿，往霍锐的后站了儿，借着他挡住了儿光，吁一气。

    两人在办公室外面的走廊站了好一会儿。

    为了避免引起太大的动静，警察叔叔还是便衣来的，现在还在和姜洲他们谈话，还隐隐能听见姜洲母亲带着哭腔的声音。

    半晌，沈愈听见霍锐轻笑了声。

    这好像还是他重生回来后第一次见霍锐这样笑，也好像是他第一次见霍锐这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