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求的，但是被霍锐从嘴里复述来, 莫名地带了羞耻。　21

    沈愈迟疑了几秒：“我真的说梦话了？”

    他印象里, 自己好像从来不说梦话。

    霍锐滞了一秒的时间, 脸上难得现了被戳破的尴尬，但也仅仅只是那么一秒的时间, 很快就恢复了平时那副“我看谁都很不顺”的模样，生地呵了一声：“我还能瞎说吗？”

    弯腰开始收拾放的七八糟的保温桶。

    沈愈哦了一声, 可能生病的时候人比较脆弱会意识地喊最相信的人吧。

    他把外穿好了，坐在床边弯腰穿鞋。

    霍锐明显不怎么家务, 把保温盒重新扣起来就有不太耐烦了, 但还是捺着心绪把东西都收好。

    沈愈也不帮忙，他睡得浑没力气, 还是有发，倒不如休息一会儿来得好。

    输室外传来开门的声音。

    “老师，我肚疼……”

    是个带着哭腔的女声, 接着是校医询问的声音。

    沈愈突然意识到这里的隔音确实不怎么好, 外面说什么他们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酝酿了好久想说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输室里一安静了来, 霍锐拿着手机吩咐家里的司机去校门等他, 把东西拿走, 沈愈就一直安静地看着他。

    几分钟后, 输室的门被打开了, 校医领着个女生来, 见到两人还搁这儿呆着, 一脸嫌弃：“还不回宿舍吗？准备在我这儿住一晚上？”

    那女生也没有料到这里还有人，而且还是这两个人，一呆在原地，估计都忘了自己还在肚疼。

    ……

    十一月份的夜晚很冷，学校里的路灯开的明亮，路边的树都开始落叶，风过树枝就敲打了起来。

    沈愈慢吞吞跟在霍锐后，低着去踩他的影。

    霍锐就穿了一件单衬衫，刚刚来的时候，沈愈还发现他额了细细的汗。

    路上也没有别人，不远教学楼的灯开的通明，宿舍楼全都暗着，两人从中心路绕到了前往宿舍楼的小路上，周围更加安静了。

    沈愈的脚步越发慢了来。

    梦里那些场景像碎片一样又在他脑海里疯狂地旋转，那个在病床前温柔地和他说话的霍锐，那个跟疯一样一遍又一遍重复话语的霍锐、那个在车上拼命把他护在怀里的霍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