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人，但是好像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

    其他摊位前或多或少有人在驻足，只有这位僧人，霍锐注意到，他的摊位只有一张简陋的椅，一面很破旧的旗，地上摆了张布，上面放着一个破布包，看起来就是破破烂烂，比起其他人，明显就是异类的存在。

    见霍锐不答，沈愈抿了。

    他知自己这会儿绪不对，但是他有很多话要问这位僧人。

    可是，如果让霍锐留在这儿，这人说不说是一回事，就算说了，霍锐听了，也不知会作何想。

    应该要告诉霍锐，上辈的自己，因为害怕大脑的血块导致自己会再次忘记他，选择了违背他的法，一个人偷偷地去了手术，然后……从此眠于手术台吗？

    那样对霍锐好残忍。

    他的记忆里，没有上辈的他眠以后关于霍锐生活的记忆。

    可是沈愈知，那一定是痛不生的，如果是自己，可能恨不得随着人一起走，亦或者，后悔遇见自己。

    他不想让现在的霍锐知这些事。

    也不想让现在的霍锐知关于上辈那些痛苦的经历。

    沈愈半低脑袋，掩饰住底的绪。

    半晌，抓着霍锐的手腕。

    可能是晚上太冷，霍锐的手腕冰凉。

    沈愈没有看周围的人，就当着僧人的面，凑上去，亲了亲霍锐的角。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僧人终于开了：“两位一起听听倒也无妨。”

    沈愈动作僵在了半空中。

    霍锐垂着，看了看沈愈的神。

    “我去山上等你。”

    沈愈上有不想让他知的事。

    亦或者，是不能让他知的秘密。

    他不想让他知，那他便让。

    霍锐要确定的，只有沈愈能够呆在他边，那就足够了。

    只是霍锐想起来之前沈愈说过的关于梦。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些，超乎人常理的事吗？

    他脚步迈开了，这回倒是沈愈抓着他的手腕不放开了。

    “那就一起听吧，谢谢。”

    沈愈倒不是不怕，只是突然想开了。

    那也是霍锐曾经经历过的事，他不该被隐瞒。

    知后，怨自己也好，恨自己也好。

    不怎么样，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后果也是该由自己承担。

    僧人已经回到了他的小破摊位上，从他自己的椅面又来两张凳，给他们一人递了一张。

    不过递到沈愈手里的那张半路被霍锐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