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生十分清楚，导演专业的毕业生已经动了别人糕。为了招揽人才，16家电影制片厂都或多或少给予了些优惠政策，可是厂标数量有限，你有片他就没有，他有片你就没有，两个派系明争暗斗是不可避免的事实。

    “加油~~~”池中鹤说，“叫咱们都睁瞧瞧，北电毕业的大导演拍的片有多厉害！哈哈哈哈，可别砸了潇湘招牌！片要是太烂、太臭，到时候哭鼻，可就跟北电材生的份不符了！”

    “我们丢了的烂骨，你居然还捡起来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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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算拍《世儿女》？”

    谢兰生说：“谢谢厂。”

    “……”

    谢兰生：“……”

大幅修改。”

    这池中鹤据说也是个关系，跟省里的某位领导是还算密切的亲戚，不是侄就是外甥——谢兰生也没闹明白，然而平本不行。

    事实证明，潇湘这国企里面没有秘密。

    “呦呦呦呦，看看是谁？？？”对方一副奚落样，“北电毕业的谢兰生！！！”

    文学的那个姑娘没有权力决定这个，上报主任，主任也不敢自作主张，把谢兰生给带到了临时厂的办公室。

    谢兰生站在办公室外，见着临时厂抄起话筒拨打号码。电话号码不是的，而是拨的，临时厂几手指又短又，使劲儿地怼在数字圆圈里面，卖力拨号，有些稽。

    接本当天中午，在潇湘厂的宿舍楼，谢兰生便被一个叫池中鹤的导演拦住了。

    谢兰生又微笑：“嗯。”

    池中鹤在讽刺他们。

    谢兰生：“……”

    临时厂叫张富贵，69岁，上就要退休了，以前一直是副厂。去年厂去学习，让张富贵暂时代职。

    谢兰生并不喜逞之利，说：“谢谢池导，但它不会

    以前，各制片厂拍完电影都是直接给中影（中国电影发行公司），不用心放映的事。在哪里放、放多少场，都是中影自己规划，有买卖的质。然而1985年后，这个模式逐渐变了。虽然电影也是必须通过中影统一上映，但是，各地方却可以自行决定是否购买一电影的拷贝以及购买多少拷贝，再由中影公司照它统计的总量向制作方付账，也就是说，中影不再制地方买电影了。一般来说价格都是一万块钱一个拷贝，不论制作成本是多少，中影采购多少拷贝就支付多少现金。这两年，有的片能卖上百甚至上二百个拷贝，有的片只能卖几个或者十几个。谢兰生听同事们说，池中鹤的上片只卖掉了4个拷贝，赔本陪到姥姥家了。

    张富贵是老好人儿，比较胆小，也可以说怯懦，没有威严，无法服众，在潇湘厂几十年了还只是个副厂，被足足小他24岁的厂压着。

    果然，听完谢兰生的要求，临时厂有些犹豫，叫谢兰生去等着，他必须要打个电话。

    大约五分钟后，富贵厂胖手向一招，叫谢兰生回去，开始说官话：“兰生啊，你就死当活医，自己看着修改修改吧。”对不能得罪的关系来的电影剧本，富贵厂很想赶圆满地把任务完成，让大人兴、满意，这好不容易抓到壮丁，他想尽快敲定一切。不过，虽然同意兰生修改，他的话也糊其辞不得要领，这样以后万一事他也能把自己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