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因为开心果还是因为巧克力，吃完两盒意大利“Gelato”，谢兰生的担心少多了。

    事实上，就算兰生不打广告，他也可以联系公关邀影评人去看展映，也可以帮谢兰生把电影的版权手，可谢兰生自己宣传，他便陪着痴陪着癫。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谢兰生忙不迭。

    莘野用手支着：“开心果能除郁安神，好的。”

    他又去尝巧克力的，据说也能让人放松。柔、丝、又甜又苦，醇厚远，有儿像他这一路。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莘野虽然打算手帮他搜寻国际买家，然而八字还没一撇，他不习惯把话说太早。

    也就是说，电影对资金的要求只会更加庞大。设备可能要用买的，冲洗只能在欧，连胶片都要请在MTV的同学帮他折腾，或者从香港买。可回国后大概率会没人愿意再投资了。

    上回寄送是他疏忽，没有想到电影胶片是不能过x光机的，但他不会再犯错了。

    谢兰生从他的床上手脚并用地爬来，小狗一样跪在地毯上，劈手就把电话接起来！

    兰生跪在床柜前，说：“国版权？在的在的！！！”

    这个就是开心果味儿吗？

    对面，谢兰生把两个味都吃光了，用勺刮小碗四周，一勺一勺抹在上。

    可他无法离开电影。

    其实谢兰生虽担心未来可却并未过分焦躁。分风雨雨地走过来，他也不太大悲大喜了，而是可以比较客观地研究当前状况。

    “那，可不可以今晚八在楼的咖啡厅见？那家叫作‘Passion Cafe’的地方，我们可以当面聊聊。”

    …………

    莘野盯着谢兰生的一双睛看了半天，才终于说：“行，我知了。只是最后确认一。”

    第二天，谢兰生在他房间的小电话前苦等一天，连吃饭都不敢门，总是担心错过买手。森田小告诉过他，展映后，24小时要有报价。

    “谢导，您好，”对面是个国男人，“我是国环球影业执行总监Brian Harbin。请问《生》国地区的版权还在手上吗？”

    然而电话死般安静。

    “嗯！晚上见！”

    听到莘野这个回复谢兰生还莫名的：什么就“行，我知了”？？？

    谢兰生被打断思路，一愣，而后一一说了，最后：“我必须要卖掉版权。”他用了曲折的修辞、微妙的省略，把一切说的云淡风轻，因为这些龃龉的滋味儿真的只能自斟自饮。

    “那晚上见。”

    “……嗯。”

    见谢兰生双眉微皱，莘野问：“在想什么？”

    现在……如果需要，他会手的。

    他这几天必须卖掉《生》，别无他法。

    他被官方禁了八年。

    大约那个冰淇淋还真的可以除郁安神，谢兰生在这个夜里竟然睡得还算不错。

    一直到了晚上六，在谢兰生要绝望时，电话终于嘟嘟响起！

    莘野淡笑，没再打算继续说了。

    等到账了再拍新的，再被禁，再拍新的，再被禁……直到有天玉石俱焚。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畏手畏脚的也没用。

他吃过的最好吃的是哈尔滨的“迭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