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堵住悠悠众禁他还是禁到底了。

    不过，对副局刚才的话谢兰生是不赞同的。

    他认为在等待当中他会荒废他的专业，他学到的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烟消云散。电影摄制需要练习，就和学画画学写作这些一样，只看不练是必定会不断退步的，学足球学篮球也是，况且，他常常到时间迫，人的一生就几十年，他需要总结、需要步，没有办法苦苦等待。同时，谢兰生也认为，在漫的蹉跎当中，他的冲动、他的激、他的创造、他的灵，一切都会被消磨掉。他想拍的是“年轻人”对中国的一些思考，希望呈现90年代初中国人的生存状态，这是他在某个特定人生阶段才有可能拍来的片，再过几年，一切变了——自己变了，中国也变了，他就无法来了。

    他等不了。他还会拍。他想记录他自己，也想记录当。

    当时，对方方副局，这些大逆不的话他是不会说的。

    两个人又聊了会儿，谢兰生的态度良好，终于，到了要告辞的时间。

    方副局其实看谢兰生是委屈的，并没有因电影局的“和颜悦”而好过些，他张张，言又止，几经犹豫几次反复，最后终于叹气，对着委屈的年轻人说了一些心里的话：“兰生啊，其实，电影局也想给你们年轻导演一些路走。”

    “……嗯？”觉到了气氛不同，谢兰生又重新抬。

    方副局说：“我们其实也知，你们这些导演的个个都有创作冲动，想搞创作，想拍电影，甚至一定要一定要拍，现在这个厂标制度是有一些为难你们。”

    谢兰生：“……啊。”

    他把创作当作生命，最开始地电影也单纯是想拍片。关厂让再等五年，可经过了许多事后谢兰生已无法相信关厂的任何话了，那是压垮他这骆驼的最后一稻草。

    他不明白，为何“创作”有指标呢？为何非要规定每年只有多少个人可以行创作呢？为什么，大导演们垄断指标，年轻人都不能创作呢？为什么，全国只有16个厂有权决定谁能创作谁不能创作呢？唱歌、舞、画画、拍照、写作等等，就都不是这样的呀。难因为喜电影一切就都不同了吗？连电视剧都放开了呀。

    他们心里那冲动真的很难压去啊，等几年后再拍的话一切觉就都没了。本来，1985年，他们这些电影的看到82、83年毕业的北电学生受到重视当上导演，心中全都是充满希望，才不不顾学了导演，可谁知师兄们却联合“大导”一起垄断电影厂标，把门窗又重新焊死，并没有为年轻后辈争取任何上片机会。于是，他们心里好多故事但却一个都不能讲。

    话匣已经被打开了，方副局又叹：“其实，我们电影局……也想给年轻导演一些路走。在制片厂不能上片，那就自己筹资拍拍，自得其乐，也是个办法。我们也都不想毁了有才能的年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