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好了的谢兰生打算拍摄剧本《圆满》。本早就被写好了，既没说谁好，也没说谁不好，比较适合参加影展。

    谢兰生对卖去欧的兴趣也不太大了。

    这几年，谢兰生总不自觉地就会思考“同

    VCD机货井增。北京一个调查表明，1994年知VCD的人不足0.1%，而1995年6月末，这一数字增到5%。此后，全国顾客疯狂抢购，1994年VCD的销量才两万台，可1995年预计会暴涨到60万台，生产企业从“万燕”一家增至100多家，各大品牌血腥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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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后悔。早四五年是值得的。只要想到《生》《丽的海》《山坎》《黑白》还有《天火》，他就觉是值得的。只要想想这五片从未现的样，他就心痛。

    不过，这与兰生无关。谢兰生被禁到2001年，他没办法当上导演，也没办法拿到厂标，只能继续自己了。

    1000万！

    也不知与莘野的那场告白是否有关，《圆满》里的两个主角是同恋，男同恋。

    他想，仅四五年，新人导演就可能有当上导演的机会了，也不知他们12个被禁拍的“1989到1994”的电影导演还会不会有“追随者”了，还会不会有新同侪了。觉答案是肯定的，审尺度并未放松，更重要的是，指标有限而且宝贵，无法照顾到所有人，独立电影人还会有的。

    在这样的背景之，盗版碟片应运而生了。30元一张，50元两张，这时碟片售价很，然而大家还是在买、在看。

    谢兰生就突发奇想：自己若能拿到“三大”，盗版碟片的生产商应当也会盗一盗吧？？！！

    究竟如何才可以让中国观众看到他呢？

    盗版VCD，他觉也可以是独立电影人接观众的一条路。

    这样，就不只是咖啡厅的几个顾客能看到了，这大的潜在市场里有足足60万人啊！而且，专家说了，1996年全国应该可以卖1000万VCD机！

    在咖啡馆晃悠一年半，一直到了1995年8月，谢兰生才再次决定带片去参加比赛，因为一切又变化了。

    世界变化得太快了。1990到1992那三年，他们拍的文艺电影只可以在欧放映，“南方谈话”发表以后，就可以在咖啡馆播了，多了路，而现在呢，VCD来了，他可以千家万……虽然是被盗版光盘给带千家万的。

    …………

    谢兰生他实在无法抵抗“1000万”的诱惑，这对一个独立导演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谢兰生对“中国家”一直以来有独钟。他喜人，喜人与人的相，而“家”是人类社会最基本的构成单位。

    可是，他们的路怎么走呢？一直躲在咖啡厅里给顾客们放电影吗？

    也就是说，如果可以被人盗版，全国就有1000万人可能会买他的电影！

然厂标依然有限，可是众多民营公司为了可以拍好电影为了能够获取利会给大家竞争机会。大制片厂就一两个招牌导演，不敢得罪，民营公司可不是，全国导演多了去了，再招就完了。

    然而也叫千家万。

    谢兰生想，如果当初等四五年，他会不会也有机会？是否现在能正大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