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信，他也是想着别人写的。在我们的五年婚姻中，我一个人付一切，而他跟她……藕断丝连，从来没有断了联系。他娶我，只是因为心里觉得他的母亲会喜，其实，他慕的从来不是我这类型的女人。”

    “你，”谢兰生手足无措，只能莽撞地安，“你前面有新的人生。”

    “不会了。”柳摇声音轻轻地说，“我很了解我自己，我不敢再尝试什么了……一旦失败，太痛苦了……而世界上真有个人非我不可的几率太小，再来一次我绝对是没有办法承受住的……可是，如果继续孤独去，也同样是太痛苦了……”柳摇用手撑住额，似乎想要保持清醒，不让自己厥。

    她偶尔也真的觉得，与其拼尽一切、耗尽所有，在几年后绝望、崩溃，被折磨着凌迟死亡，还不如一了百了，简单痛快。

    谢兰生只到空气凝重到了仿佛可以将人血碾碎的地步。

    几秒钟后，柳摇闭上一双睛，自撑着。

    第一次跟人讲这些，她摘了远视镜——其实那个动作不能叫摘，而是扯，接着几手指一松，好像就连好好地将它放在桌上都不到，镜掉在木质桌上面发“哐”的一声，最后倒不动，那个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中有些刺耳。

    柳摇用手遮住睛，纤细的手完全没有血。她说：“对不起……”

    没想到会这样，谢兰生被她吓到了，忙不迭：“不不，我才应该歉才是，揭伤疤了。”谢兰生也开始反思某些问法是否太残忍，然而不可否认的是柳摇的确非常适合，在《圆满》中，李芳芳也同样经历过发现“欺骗”而后心死的过程。

    “不，”柳摇却是非常贴，“谢导，您别到愧疚，讲来后……反而好些了。”

    “谢谢。”顿顿，谢兰生想转移话题，他拿了一张白纸，，“那，柳摇是吧？来试一试这段戏吧。”谢兰生觉得，今天他们需要试戏，不大适合谈，等以后再熟悉一他会努力帮帮对方的。

    柳摇：“好。”

    这段戏是李芳芳在男友走后打电话去挽回的节，谢兰生念男友对白，柳摇则念李芳芳的，她在桌前着电话，面表十分细腻，张、焦灼，拼命挽回，就像拿着一个破旧，一滴一滴地落去，她着急地用手去捞，却什么都留不。她甚至还留泪，到最后被“死刑”时，泪在脸上刚好凉了，绷绷的，像个面。

    兰生决定就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