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有时候会拍糊呢。”

    莘野：“嗯。还是抱歉了。”

    在摄影师离开以后，兰生觉得有意思，对莘野笑：“你这拍糊的照片上我睛有两倍大了，也好！”他两只手猫儿一样，搁在桌上，手背靠手背，拢回前，抻着脖靠近莘野，一双睛亮亮的，看着对方，在笑。

    莘野抬。

    谢兰生仍灿烂笑着，与莘野两相对望。

    他本来还想继续说，却倏然间停顿住了。

    因为，就在这时，谢兰生的余光看见……就在自己直视对方时，莘野手里漆黑的筷尖儿在轻轻地抖。

    非常不明显，可是因为筷很，又尖，谢兰生能清晰看到筷尖儿在轻轻地抖。

    莘野自己也注意到了，顺着谢兰生沉默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筷尖儿，想淡淡过去，让谢兰生以为看错了，却没到。

    两三秒后，莘野放弃了，他把筷撂在一边，动作依旧是优雅的，而后他将十指叉，自己的太，说：“对不起，我……”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太你了。

    原本都能勉克制，与常人一般工作、相，就班，然而，当谢兰生全神贯注盯着自己，对自己笑，他就真的受不了了。他那么真诚，那么开心，那么灵动，那么漂亮。

    现在已经好多了。一起面谈的那两天，还有组的当天，还要更加……

    四年前他回了国。他知谢兰生有多么固执，说不会见他就不会见他，追着缠着只有反效果，而且也太不面了。

    回去以后，就班，可生命被剜去一块儿。四年后是什么状况任何人都无法预测，他也不是没短暂想过与谢兰生肩而过，可却不到，他放不。

    来来往往那么多人，面目模糊，没有一个是他。

    没有一个抵他半分。

    于是，到后来，他只能靠想“几年以后定会再见”来撑了。

    他可以等。

    也许是四年，也许是一生。

    对面，谢兰生的心已经掀起滔天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