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生把这张报纸叠了叠并袋，不想让柳摇看见。

    而后，在开会的过程当中兰生一直偷偷观察，见柳摇的神如常才终于是放心来，觉得对方并未看到今天份的《北京日报》。

    可最后，在只有谢兰生、莘野和柳摇时，有回柳摇去洗手间却迟迟都没有回来。

    兰生还是有些担心，蹑手蹑脚走到厕所前，敲敲门，问：“柳摇？还OK吗？没事儿吧？”

    好半天，柳摇声音才传来：“嗯，谢导，没事。”

    谢兰生手把手，发现门竟是开着的，看来柳摇厕所时神恍惚都忘了关，于是：“……我来了？”

    柳摇说：“……”柳摇不会拒绝别人。

    谢兰生把门轻轻推开，一去，就见柳摇正用一条巾捂住脸偷偷哭。

    她应该是忍不住了，想用巾掉泪，最后却是用巾把声音捂着痛哭失声。

    谢兰生等她压抑来，才轻轻问：“这是因为……李导吗？”

    柳摇似乎十分惊讶，谢兰生又温柔地说：“我在1991年见过李导，他曾提过你的名字。但我直到开机那天才想起来那段对话。”谢兰生没对柳摇说李贤希望自己换人、不录用她。

    柳摇呆呆地。

    兰生有些不忍心，：“你……”

    “谢导，我真没事。”柳摇又是温柔地笑。

    “可……”

    “我平时都想不起了。”柳摇睛弯弯的，“我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间就哭起来了，太没息了……可能因为猛一听到前夫很好气哭了吧，但我需要关注自己，不是关注他们，我现在的唯一目标就是把《圆满》拍到最好。”

    兰生听完放心来：“好，柳摇，你知就好。”

    柳摇想的这么明白，应该不会有问题了。

    “嗯，”柳摇又说，“这个角太适合了，我会抓住这个机会的。人一生能碰到一个这角太不容易。谢导，我知自己天赋有限、演技不佳，可是作为一个演员，我也想有经典角……也想留经典角。”

    “别这么说，”谢兰生，“能步的，你还年轻。”

    柳摇又是温柔笑笑：“谢谢谢导，我会努力。”

    …………

    几分钟后，柳摇终于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