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法。

    就是好像有喜。

    莘野一站在地上，一跪在床上，刚完脸，谢兰生就在对方的两膝之间默默看着。

    突然地，他就想起了一件往事，半晌以后，伸手捧住莘野脸颊，仔细看着对方嘴角，说：“莘野，笑笑。”

    “……嗯？”

    谢兰生又执拗地：“笑笑。”

    莘野还真轻笑了声儿。

    谢兰生则一直盯着对方两边的嘴角儿，等人笑完，才失望地：“没有。”

    “什么没有？”

    “就是没有。”谢兰生的自言自语莫名地有些委屈，他戳了戳莘野嘴角，而后看看，又戳了戳，突然抬扫视两边，最后仿佛将就似的，把他放在床柜上签合同的印泥拿过来，打开了，用指在里面蘸蘸，在莘野嘴角两边的肤上各了，又了，染了染。

    “……你吗？”莘野皱眉，“一个杀青醉成这样。”

    谢兰生却还是盯着莘野那张英俊的脸，嘻嘻笑：“好了，这回总算像一半了，没有完全不一样，还能接受。”

    “你到底在发什么酒疯……”

    兰生的手缓缓移到对方颈后，十指叉，而后双手突然使力，一个翻变成侧躺，上方莘野自然随着他的动作也躺了。

    莘野说：“你什么……”

    兰生则是自顾自地继续摆莘野，让他仰躺在床上，又凑过去，还是侧着，枕在莘野的手臂上，仿佛是在对方怀里，说：“莘野，睡吧。”

    莘野：“…………”

    他僵了七八秒钟，把谢兰生睡在怀里的姿势略调整了，让谢兰生的枕在他自己的肩窝里，又让谢兰生的一只手横过自己的腹肌和腰，让两个人如侣般依偎在一起，缓缓缓缓阖上睛，在夜里呼重。

    他说睡，那就睡吧。

    莘野完全不知谢兰生为什么要在他的两颊画上两，可谢兰生非常清楚。

    18岁时，有回大家幻想自己的人会是什么样，当时兰生想了很久，说了他当时觉得很丽的一个相遇，那个时候他认真地说：“觉，我会因为一对酒窝上一个姑娘。”

    在很的一段时间，文艺浪漫的谢兰生都十分固执地认为：他会因为一对酒窝上一个姑娘。

    可在刚才的酒意里他意识到不可能了。

    没有什么一见钟。

    他又想起小的时候给他讲故事，他总是问：“后来呢？”可有一回，却说“后来呀，不知。世事无常难以预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