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到这日还要再过三四十年，就受不了。就受不了。我不能够孑然一。人生怎的才一半呢？人生怎的才一半呢！我知有人不需要、不需要陪伴，我却不行，我太弱。我想结束这一辈，而后开始新的人生。我知这并不值得，但，绝望不是理的事。

    我总关注前夫夫妻，甚至希望她早发病，太丑恶了，我不喜。走在路上，有的时候，看到别人母女同心，看到别人夫妻恩，我会想：为什么总是我呢？为什么不是别人呢？还是，太丑恶了，我很厌弃。为了自己不再堕落，我也应该早结束吧。

    谢导，我由衷谢您。我的天赋非常有限，在人艺也只演角，可是，我也想要留什么，我也想有经典角。因此，在看到了“李芳芳”时，我一被击中了。她就是我，我能演她。所以，我自私地加剧组，又自私地隐瞒一切。我这辈唯一一次如此自私的事儿，是对您的，我的心不安。我知，我永远也不可能有某个角超越“李芳芳”了，因此一生断在这里，很好。

    我人生的最后温，全是谢导您带来的。我很开心，很开心。您一直尽量地对我好——把最好的房间给我，把最好的盒饭给我，经常夸我，经常聊天，您还在我被扰时不顾危险而，这些我都记在心里，而且我会带着离开。

    谢导，别难受。我已认真地生活过，已尽了自己全力，并不遗憾。佛家常说三世因果，我辈也许会好。我很期待，真的期待。

    另外，请别为我任何事。我不想再打扰您了，一《圆满》已经够了，我只希望您能都忘了。不要公布这些事，我希望能安静地走。前夫他们……也有苦衷，我实在是不愿继续。答应我，不要去找他的麻烦，好吗？谢谢啦。

    谢导，您是我最激的人，也是我最抱歉的人。

    如果我也能像你们大家一样有勇气就好了。

    此致，敬礼，

    柳摇，

    1995年2月10日】

    谢兰生在看完以后双手抖的更厉害了。

    他“咚”一声跪在地上，却一都不觉得疼。他的似一个风箱，任由泪疯狂奔涌，念叨着““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

    心脏仿佛被刺穿了，血淌在腹之间的隔上，带的五脏六腑跟着疼痛起来，并且还是没完没了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