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等着，莘野可以给他电话，他接着再发消息到谢兰生的BP机上，是一样的。

    莘野可能需要应酬，没时间去打电话，谢兰生在自己房间坐立不安等到7，BP才发“叮”的一声儿。

    他赶把屏幕开，一看：

    是于千发过来的，关于电影的首映礼。

    屏幕上只有一句话：

    【谢导！！《圆满》放完，全场观众起立鼓掌八分多钟！！！】

    “……”

    谢兰生的睫儿在一瞬间有些了。

    全场观众起立鼓掌八分多钟？

    真的吗？

    他能相信吗？

    …………

    可能是想让谢兰生安心后早休息，莘野直到午三才把电话打回中国。

    可谢兰生本没睡，他一把把电话抓起来，问：“莘野！真的吗？全场观众起立鼓掌八分多钟？”

    “对。”莘野声音带着磁，“谢导，恭喜。”

    “谢谢……”

    “你没看过最终版本，不会知它的震撼。”事实上，谢兰生作为导演什么版本都没看过，莘野又，“我这也是第一次在大屏幕上看到《圆满》，太震撼了。在一开始，才宽郎英浪漫旖旎，有些观众以为它是同志影片，还不屑，然而，后半容急转直。假的妻、假的儿，才宽郎英渐行渐远，而柳摇最后几场崩溃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到最后的周岁宴时整个会场鸦雀无声。我想，他们都看懂了。”

    谢兰生又想要哭了。

    “谢导，”那边莘野又说，“今早影评也来了。我念一些给你听听？”

    “好。”谢兰生气，在心里面好准备，“你念。”

    他估摸着没有好话。

    他从记者那儿听说，《圆满》这家写实是新电影所摒弃的，是守旧的，要被打败。

    “嗯。”莘野开始念报了，“国际影评人协会的：‘乎意料，今年柏林电影节第一天就开始发光了，这在以往是没有的。’”

    谢兰生：“……”

    “《德国之声》的：‘中国电影大放异彩，索票的人排起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