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还与当初一样。

    清晰如昨。

    谢兰生又忽然想起柳摇非常喜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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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看表，知现在还在行“红毯”这个环节。

    北京冬天还脏的，风大，柳摇墓上全都是土，看的来，这些天并没人来过。

    完，谢兰生把鲜放好，又拿来单独买的黄白两支，几几地撕来，围着墓碑轻轻撒落。大分被撒在石上，一小分被撒在地上，丽、宁静。

    谢兰生又站了会儿，闭园时间已经过了。

    柏林时间晚上七，北京时间凌晨两，第46届柏林电影节的闭幕式开始了。

    主持人会说一些话，嘉宾也会说一些话……他不知会是哪些话，把都灵的回顾了，让这分直接过去了。

    这时一个守园阿姨挥着扫把来赶人了，磨磨蹭蹭的谢兰生提上东西只好离开。

    他又说：“柳摇，闭园了呢，我要走了。电影节的闭幕式是柏林时间晚上七，北京时间凌晨两，我本来想第一时间让你知最终结果，但不行了。这样吧，明天8这一开园我就告诉你拿没拿奖，好不好？那个，我之前也跟你说过，千万别抱太大希望。”

    其次该是最佳短片。莘野1991年就参加过柏林影展的闭幕式，还拿影帝了，因此，谢兰生连

把前妻墓那个空位直接给女儿了。谢兰生想，这说不定也是柳摇所希望的。墓碑上面已刻了字，写着“女柳摇，生于 1961年5月1日，故于 1996年2月10日，父柳光明敬立，1996年2月17日”，柳摇寿命还不到35。

    嗯……8了，颁奖典礼开始了。

    自然无人应答。

    谢兰生把塑料兜里的矿泉拿、拧开，把他随带的白巾给浸了，仔仔细细地开始，他分外认真，一一，犄角旮旯也没放过，连侧角都一并抹了。

    他也只能希望另个世界也有繁。

    她喜，喜，谢兰生便轻轻念叨：“柳摇，上就要到天了，你能看到新的吗？”

    首先该是……终成就金熊奖。

    谢兰生在小茶几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当初，他常常在这张沙发上给全剧组开会说戏。他总是坐在这儿，于千则在他旁边，小红小绿喜躺在他的床上边听边，莘大影帝喜拉桌前木椅正对自己，柳摇……贾婷……祁勇……岑晨……

    谢兰生翘起，一手撑，一手搭在膝盖上。

    末了，又：“对了。你说，你要公布这些东西，你希望能安静地走，还说，李贤他们也有苦衷，不要去找他的麻烦，我到了……虽然很难。你若真的这样希望，我们大家不会违背。哎。”

    谢兰生他曾席过都灵影展的闭幕式，也知柏林都有哪些奖项，因此能将闭幕程猜来个八九不离十。

    柏林红毯只有十米。谢兰生想，别的片都有导演、男主主演一起上阵，可是《圆满》却只能派莘大影帝一个人去，怪冷清的。那个男人孤冷傲，应该显得很特别吧。

    谢兰生没回自己家，而是一路走到他们拍《圆满》的那个宾馆，问前台的招待小他当初的房还在不在，在得到了肯定答复后，请对方开了一晚，拿着钥匙上楼去了。

    接着应该是颁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