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语气，活脱脱的，简直就是“梦呢？”

    否则，依照这个财报，各大银行绝无可能同意提供天量贷款。因此，唯一的解释是，中国政府在暗中预，命令国家开发银行、银行、中国银行、中国工商银行四家国有银行全力支持中国矿业这次对MNM的收购。

    很不客气。

    莘野又是补充了句，还是那个语气，声音低沉，容却锐利：“说明，中国矿业此次收购是于国家的利益。”

    莘野轻轻一笑，摇：“不是。”

    听莘野把自己公司的能力给全盘否了，余自的一张方脸变得有些不好看了，他：“当然说明中国矿业一直以来信誉良好，各大银行愿意贷款。”

    他现在的态度不好。然而，他能帮上这大忙，他有资本态度不好。大家都是生意的，不是朋友的。从一开始，作为一个矿业的，余自对“文化产业”就有一天然轻慢，莘野不想再捧着了。不知为何，他自己是无所谓，但他见不得谢兰生最的东西被人轻慢。

    莘野目光重新落在余自的一张脸上，像鹰一般，一字一字缓缓地：“说明，中国矿业此次收购是中国政府的授意。”

    听到这话，余自呆了，毫不掩饰地惊呆了。

    余自也凉笑一声：“难莘总是想要说，因为中矿的运气好？”这就实在侮辱人了。

    “……莘总到底想说什么？”

    “余总，”莘野目光在财报上落了一秒，不轻不重，接着，他的睫一动，秃鹫般的目光死死盯着余自的睛，说，“中矿2003年销售收和净利二者分别是……和……，每盈利只有0.08元，还是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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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莘野又是笑着摇：“不是。”

    余自问：“那……？”

    那边，莘野又：“余总，MNM是澳洲公司，被收购需要FIRB批准。FIRB（

压着，问：“那，请问莘总，我们为何要这样？”

    顿顿，又问：“余总，这说明什么？”

    莘野一笑，摇了摇，靠着沙发，翘着，左手手肘搭着扶手，右手手肘落在上，漂亮的十指叉，看看茶几，又看向余自，说：“2003一整年净利太少，而且，几桩跨境收购对方公司都有负债，且无足够盈利能力，看上去是策略的，而不是财务的，目的都是为了拿到对方当地的渠，军对方国家的市场，然而前景并不明朗，是存在着相当风险的。”

    余自更疑惑了，不知这个莘大影帝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放手中的小茶碗，拿过对方的那沓纸，只瞄了一，就笑了，用“就这？我还以为是什么呢”的语气说：“这是中矿2003年财报，上个月才刚发布的。我对数字了熟于心，你拿这个来什么？”

    莘野最后一锤定音：“余总，您应该也清楚，中国矿业这个表现……是不可能成功拿到200亿金天量贷款的。中国矿业净利太少，还不上的风险太，无论哪国的银行都不会批这个数字。”

    莘野一笑，拿过自己今天早上刚打印来的材料，翻到其中一个分，用修的几手指将那沓纸顺着茶几推到余自的面前，摆在角上：“余总，看看这个。”

    “对，”余自，“我们去年因为收购运营成本大大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