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开始筹备《生》。
毕业后,我被分到国营的电影制片厂去工作。我为了有上片机会主动放弃留京名额,然而最终还是失望了。当时拍片需要厂标,我们单位一年一个,大导演们还不够分,刚毕业的只能等着。有回,厂里必须筹备、摄制关系
的一
电影,文学
的问了一圈,没有导演愿意沾,而我为了可以上片大刀阔斧修改剧本,可临开机时,厂
却让把“总导演”给有关系的其他人,我只能当执行导演。我拒绝了,继续蛰伏。到1991年3月,我听见厂
说,“谢兰生要锻炼五年才能真正承担重任。”我不知
,这是因为我不“听话”,还是因为我新毕业。
他没说错。2003年11月30号,在电影局与青年导演的座谈会上,我跟其他独立导演被电影局正式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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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起一行,兰生又:
1995年,VCD盗版碟行起来,我觉得是一个希望,被看到的一个希望。于是,我请莘野来拍《圆满》,又一次参加影展。《圆满》柏林擒熊以后,盗版商们毫无反应,我就带着剧组的人在全国的租碟社问,让老板向盗版商们反馈这个市场需求,最终,我的盗版
现了,我那时候欣喜若狂,在大街上跑了起来。
2003年,我永远都忘记不了。11月1号那天午,我在新开的图书城漫无目的随便溜达,却见到了《看电影》杂志的总编辑张学文。在那里,张总编对我透漏,“民营公司不需要跟大制片厂买厂标了!”“
程变了,在前
了!”“电影局要给您解禁了!”
当时很难。为了筹资,我到公园演过猩猩……为了……我……中国境不能冲印,我把片
送去澳洲,澳洲海关开箱检查,胶片见x光,报废了,一切又要重新开始……】谢兰生把一
一滴在纸上写
来了。
结果大家都知了。回来我被禁了8年。
至此,走过漫漫的15年,我终于能被公开放映了。
而后,这一年半,我拍摄了《一见钟》。
【我再一次非常幸运,《生》
围都灵影展。我没资金去打广告,只能站在酒店门
,或站在会场门
,一边发宣传单,一边说:“请来看看我的片
!请来看看我的片
!”那个时候,参加影展、卖掉版权,在欧
的电影节和电影院中被放映,是唯二的见光机会。何况,我也必须还清欠债。
可是,“等”会耗尽我的才华。那天,我决定了自己拍片。我当时对我自己说:“你好,我叫谢兰生,我已经毕业两年了,再不拍片我就要死了。”我想,为何画家可以画画,作家可以写书,导演却不能拍电影呢?我偷偷拍,再偷偷卖,我不了那么多了,我蹲监狱我也认了。作家不能只当助手,画家也不能,别人的片跟我的片完完全全是不同的。
1997年……
在我看来,走当初的那一条路自然而然、别无选择,即使
被人看到的时候,我才是活着的。
1993年,《丽的海》
围戛纳,1994年,《山坎》《黑白》退
影展,我就觉得
没意思,欧
参展
没意思,于是,带着自己几
片
在咖啡馆私
放映。有一回,我在举着大黑布遮某咖啡馆的天窗时,跌
来,摔断了
,我在医院悄悄哭了,想,“我好想被公映啊。”“真的,好想被公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