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四年前，你们借着白莲教的幌，在裕王府里伪造黑眚，来刺杀裕王。事后用白莲教推的一二净，那时候，两位可曾想过有今天？”

    魏采薇着自己摔疼的肩膀，为了演好这场戏，为自己和汪大夏复仇，她豁去了，说：

    “今天的一切，都是你们素年来的积恶被反噬而已，一切都是你们自恶果。你们以前怎么算计别人，别人就会用同样的法算计你们，到今天我才终于相信，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晚就是清算一切罪孽的日。”

    魏采薇缓缓走近两人，就像复仇的女神，“我从七岁起，就盼着今晚了，为此，我等了整整十四年。我姓禾，父亲是锦衣卫禾千，四年前，陈千父是我杀的。我也想同时杀了你，可是那时候势单力薄，一个卑微的游医，你是在上的严侍郎，我连你衣角都碰不到。现在，我终于可以复仇了。”

    汪大夏知魏采薇的世，陆缨也猜她就是消失的禾二小，为了保护她，一直装聋作哑假装不知，这是第一次看到魏采薇亲承认自己的份和杀了陈千父。

    若是过去孤冷清、古板耿直、不知变通的陆缨，恐怕很难接受魏采薇用私刑来解决仇恨。但是现在的陆缨变了，她会说谎、她有了肝胆相照的朋友、她知有些事，是律法和典狱都不能解决了。

    因为这个世界人生来就不平等，官、皇族都有赦免的特权。低等军官、平民百姓的命本就不是命，被人随意生杀予夺。

    如果律法能够适用于所有人，所有人在律法面前人人平等，那么，陆缨无疑会阻止汪大夏和魏采薇私复仇，要用律法来审判严世蕃和景王的罪行，明正典刑。

    但是，在锦衣卫这几年，风波的结果表明，律法只是用来约束普通人，官和皇族可以践踏律法，甚至用律法作为武去害别人，在他们里，律法就是一块脚布，对他们毫无约束。

    既然律法不公正、不平等、不能保护无辜的人、为什么还要维护这个堕落的律法？

    所以，陆缨“背叛”了加锦衣卫的初衷，有些人，是不能用律法来置的。

    听到魏采薇自称姓“禾”，还有什么陈千父之死，严世蕃里一片迷茫，他本不记得魏采薇说的这些人，他收了太多钱，害了太多人，禾千一家的悲剧，他本就不知——知了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