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撕吧，反正不是原件，我还有好多呢。”汪大夏拿一张一模一样的，贱贱的笑：

    啪啪啪，汪大夏又开始鼓掌，“这事，阁老不知吧？他若知你有这个大把柄，说什么也不会重用你，要你来抄陆家。”

    汪大夏连忙摆手，“那有，我就是想和李侍郎个易，李侍郎受命督办此案，肯定要给阁老一个代，我也是给人当差的，能理解李侍郎的心，当然想要让上官满意，这样才好加官爵嘛。可是李侍郎得为自己的后路打算嘛，李侍郎今年才四十，两榜士，正当壮年。阁老呢，年过七十，首辅的位置也不晓得能够坐几年，可是李侍郎的前途还很远啊。”

    “我要师爷抄录了好多本，原件就在我家里，他日刑要过堂审问，我就把原件拿过去，当年陆二小十里红妆嫁给严绍，如此盛大的婚礼，万人空巷围观，见过陆二小的嫁妆的人可不少，小到贩夫走卒，大到勋贵弟，我能够找一把小米数目的证人。”

    “你——”李侍郎双目圆睁，“你简直有辱斯文！”

甥，一应吃喝用度和陆家儿女一样，从不亏待。

    “就咱们两个人，李侍郎就别装了。”汪大夏双目笑，说了一个地址，“朝门外的二里屯，枫叶山庄。”

    “妹两个其中一个还生了个孩，不晓得是还是妹妹，我看过，两个的太像了，我也不分不清是谁，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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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婆是谁，想必你应该知，里

    李侍郎一听，立刻变了脸。

    汪大夏苍蝇搓手，一副受若惊的样，“李侍郎要和我说悄悄话吗？太荣幸了。”

    汪大夏说：“我就是小菜，也是一盘呛辣椒，阁老若想把我吞去，他的胃和得受罪。阁老年过七十的人了，不知受不受得住这份罪。”

    李侍郎问：“你是在要挟我？”

    李侍郎被怼得节节败退，栽赃陷害不成，就玩起了攻心计，对汪大夏说：“汪镇抚使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侍郎抢过嫁妆单，撕成碎片，“这个嫁妆是假的，谁知陆二小当年送了些什么，无凭无据，也没有印章，你们把严家赃抄在嫁妆单上，就想蒙混过关。”

    汪大夏附耳：“且不说李侍郎的夫人一直不同意纳妾，枫叶山庄是见不得人的外宅，咱们单说那个孩的年岁，快四岁生日对吧。也就是说，李侍郎是在父亲孝期、还有先帝孝期间播的，啧啧，国孝家孝两重天呐，李侍郎还睡的去，真想为李侍郎的勇敢鼓掌呢。”

    汪大夏靠近过去，围着李侍郎转圈圈，“好个金屋藏，枫叶山庄里有一对双胞胎妹，人间尤，李侍郎和妹两个大被同眠，一龙二凤，好不快活，简直神仙日。”

    李侍郎把汪大夏带到屋，说：“明人不说暗话，我背后的人是谁，想必汪镇抚使清楚的很，别说是你，就是你们锦衣卫的朱指挥使在阁老面前也要哈腰，低了几分，你若执意包庇汪家，你可曾想过引起阁老的雷霆之怒，阁老若要对你，简直小菜一碟。”

    严绍的谨慎和陆家的宽厚救场，让对手无法栽赃。

    秋老虎的天气，李侍郎只觉得脊背发凉：锦衣卫简直太恐怖了！没有他们发现不了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