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不是无法够到，裴云舒爬得足够时，将自己外衫脱，用衣角裹着手，去摘这朵挑剔十足的。

    所幸这的扎得并不，裴云舒轻轻一，朵就整落在了他的外衫上，连带幽幽的清香，也朝着鼻端窜去，只让人神清气。

    裴云舒抱着，小心翼翼地了山，脚刚刚落地，便赶忙看看怀中的白岺是否还完好。

    “师兄。”

    一沙哑的嗓音从后传来。

    裴云舒猛然一惊，他仓促转，就看到云忘端坐在滔天兽的背上，飞在半空中，居临地看着他。

    云忘那张艳若桃的脸庞此时却像是经历了不少风霜，他的中布满血丝，燥得裂，一本该洁白的袍也不知为何沾染上了不少尘埃，倒显得比裴云舒还要狼狈了。

    云忘定定看了裴云舒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才驱使滔天兽飞，从滔天兽上走了来。

    “师兄，”云忘的声音低低，“你到哪里去了？”

    裴云舒收了怀中的外衫，朝着他了，“小师弟。”

    却避而不答。

    云忘的神暗了暗，他一步步走到裴云舒的面前，嘴角挂着笑，不过在看清了裴云舒之后，他嘴角的笑意就僵了，目光死死盯在裴云舒的上，“师兄，你的是怎么回事。”

    裴云舒蹙眉，抬手抚上了红破的，刺痛袭来，他轻轻的“嘶”了一声。

    “……”云忘攥了手指，良久，他才重新笑了起来，面若芙蓉，秋波，“原来师兄即使在断崖之，也能有良人陪伴。”

    笑容虽，但这句话中却说得刺耳。

    裴云舒冷声：“师弟慎言。”

    他转走，云忘却沉着脸挡在他的前，那几想要上前攻击，却被滔天兽拦住，滔天兽仰天一吼，金竖瞳里兴致满满。

    “师弟，”裴云舒，“你想什么？”

    裴云舒不知他又是发了什么疯，怕是周围只有他们二人在，小师弟也不打算再装成喜他的样了。

    他只穿着一洁白的里衣，与在无止峰上时的模样无甚差别，唯独那红艳艳的，看着就叫人戾气横生。

    云忘忽而轻轻笑了，目有波光转，似桃绵绵，他双目灵动，满是喜悦之意，“师兄，将你成这样的可是那位将你带走的蛟龙？云忘好奇极了，不若师兄带着云忘一同前去，也好让云忘认识认识传说中的蛟龙是个什么样。”

    裴云舒静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