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起打游戏了吧。”

    段渊薄微启，刚想说什么，又听他轻声呢喃：“也好久没一起去玩儿了。”

    陆斯扬并不是想要对方的什么承诺，便果断抢先：“我饿了。”

    段渊起，朝还在懒洋洋摊在地毯上的人伸手：“想吃什么？”

    陆斯扬握对方节骨分明的手，就着他的力坐了起来，仰，笑得狡黠，像只狐狸：“烤串。”并在段渊皱眉之前，声明：“要么烤串，要么不吃。”

    段渊蹙着眉犹豫了两秒，妥协：“不能多吃。”

    陆斯扬撇撇嘴：“我尽量。”

    他们往常经常一同去的那家烧烤店没开，段渊嘴角隐隐一弯，一打方向盘，车一转带着人去了兰台阁，盈盈灯火并不非常明亮，灯光中央的旋转台上有个男孩拉小提琴。

    段渊向来把观赏陆斯扬作为一项放松心的必备休闲娱乐活动，比台球、骑和游泳喝酒来得更有用。

    陆斯扬吃东西懒而挑剔，慢条斯理地嚼，吃得认真又专注，腮帮鼓起来的时候像一只仓鼠，让人有的不是菜肴，是他吃东西的这挑剔劲儿，看着心就好了起来。

    可也只有段渊自己知，陆斯扬吃饭的这挑剔劲儿，是他了多少时间才将人养成这样的。

    陆夫人刚过世的时候，世族之段陆两家生了间隙，陆正祥恨意滔天，对着两个孩。

    段家也被一次死神肩而过的事故吓得将段渊制拘在祖宅大半年，段渊逃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陆斯扬。

    他永远记得那个灰蒙蒙的午，陆宅的佣人都被遣散，墙外的草木树因失去陆夫人的心照料颓败荒芜，屋里酒气冲天，金钟玉茶碗玉碟碎片一地。

    纵是段渊少年老成，向来古井无波的心也猛然加快，他是在一件杂房里的角落找到了脏兮兮的陆斯扬，额角上、面颊上的瘀伤印在白皙的肤上目惊心。

    陆正祥已经失心疯，居然将丧妻之痛撒在一个不满十岁的孩上。

    陆斯扬是无辜的，最不无辜的是自己。

    段渊心里一，跑过去试着伸手抱他：“羊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