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他今天濒临绝望的补偿。

    陆斯扬不自禁地仰起，神差鬼使地伸脖，小心翼翼地在那的结上，轻轻一嘬。

    一秒，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无比势霸地侵了他的耳：“陆斯扬，你在什么？”

    ！！！

    被发现了。

    段渊撩起锋利的，五官在朦胧的光线显得格外邃，鼻梁直，一双黑沉沉的眸冷静而沉默，仿佛要溶夜中。

    陆斯扬脑袋一炸，僵，勉力调整好沉溺不可自的面表，装作一副刚被吵醒的朦胧模样：“嗯？什么？我梦见……”

    他一边说谎一边悄悄往后挪，妄图不动声地离开段渊的怀抱，退到一个安全的境地。

    段渊本不给他撤退逃避的机会，臂一揽，四肢用了最大的力气将陆斯扬钳制住。

    他单手握住陆斯扬的两只手腕，往上一举，翻压上去。

    陆斯扬心坠千斤般的压力，像是被关一个不可挣脱的牢笼。

    “我……你……我在梦……”陆斯扬别过脸，小声解释。

    段渊神鹰隼，一双平日皎皎似清辉的眸此刻如潭渊不见底。

    底压抑的绪看得叫人心惊，邃的目光一寸寸近。

    低哑的声音在午夜幽黑的房间里响起，格外低沉清晰：“什么梦吓得你这样牵起我的手？”

    他不容置疑地将两人严丝合十指相扣的双手举到两人面前，仿佛举证一般。

    陆斯扬挣扎。

    段渊死死压住他，不给他留一丝退路：“又是什么梦吓得你亲我？”

    而且还是亲咙这征如此明显烈的地方。

    明明虽然不知这其中到底有何误会，但那个曾经让他发疯发狂的真相已经昭然若揭。

    他想知的谜底也已经呼之。

    段渊也不过是最近才模模糊糊知到，陆斯扬对他的未必就是他从前自以为那样纯粹简单。

    那样依恋的神，那么张的绪，那样虔诚甘愿的低姿态。

    但段渊要亲耳听到那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