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雪。

    前几天就已经霜降了，路边的树叶早就排着队坠落飘零，树枝也在你追我赶地比谁先枯萎。

    冯慧在家里的时候就念叨着天气越来越凉，让程阅多穿一。

    程阅是个怕冷的人，她也就听话地穿的衣服也比之前厚了些，比如今天的卫衣就是。

    但是，这个厚度对于现在的况来讲，本没什么用。

    她的肚上的肌肤被一温包围，让她有……

    不知所措。

    程阅的手还放在自己的两侧，她的腰被江听寒抱着了，而且江听寒的脑袋还挨着。

    路灯实在是看不清什么了，尤其是这个角度还背着光，平日里江听寒黑的发亮的发，此刻已经混了黑暗之中。

    程阅咽了咽，她可以听见自己咙发的一声像石坠河里的声音。

    她现在是不可抑制的激动与张，但她知，她要……淡定。

    她把又低了低，看着江听寒的，两边的无安放的双手却还是卖了她此刻的思绪万千。

    有人从她们后经过，脚步声或匆忙或缓慢，一声一声地落程阅的耳朵，让她渐渐的清醒过来。

    在昏暗中她的睫颤了好几，程阅才逐渐地把手抬了起来。

    她动作很轻也很慢，抬到空中的时候，又停滞不前，想着垂放去。

    她的举动轨迹很简单，像以前一样，放在江听寒的肩膀上拍拍，或者……也回抱住她，但现在后面这个选项直接被放弃。

    不过可能是很久没有这样的亲昵的动作了，程阅不可避免地……有不敢。

    她还在犹豫的时候，江听寒已经把她的一只手臂拉来，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程阅抿着，听见了树叶“簌簌”的声音，她想着刚刚一瞬间的江听寒的动作，轻轻笑了声，说：“我妈说已经霜降了，该多穿。”

    “我妈没说。”

    “那……”程阅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了江听寒另一边肩膀上，江听寒穿的衣服是薄的，只是件袖，她手中碰着的是江听寒的温度，但也是一样隔着布料。程阅轻轻拍了拍，“明天起，穿厚。”

    “嗯。”江听寒了。

    程阅看不见她的脸，但是听来了一她声音里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