坪村识字的人不多，林父林母都是地的庄稼人，是不识字的，就算是过年写对联也是请村代劳。

    林空摇了摇：“不知。”

    “那又怎么会忘了呢？”江沅奇怪，“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认识字的？”

    林空苦着脸，还是摇：“空儿也不知。”

    江沅叹了一气，：“不知就不要去想，不过以后不要听别人的话，更不要在纸上戳手印，不然哪天被卖了都不知。”

    问题是这次卖的还是她，不是林空。

    林空想到自己会被卖，就急忙：“唔嗯，空儿都听阿沅的，不要被别人卖了。”

    “不但要听话，而且也不可以贪吃。”

    “嗯。”

    半晌后，江沅领着林空到天缘酒馆，她们还未踏酒馆的门，就有伙计满面笑容地来迎她们。

    这和第一次来时的待遇大相径，而原因就在她现在有了那一张纸，份一跃了一个台阶，可她依旧没钱，依旧是个穷人。

    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白掌柜就让底的伙计这样，实在是有些为时过早。

    那伙计在衣服上了手，这才摊手指路：“江掌柜，林掌柜，楼上请。”

    “掌……掌柜？”林空瞪大睛，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江沅，又对那伙计：“你是在和空儿说话么？”

    “林掌柜楼上请。”伙计面不改，对于林空的话笑而不答。

    “空儿，走吧。”江沅和林空被伙计领着往里面走，又上楼来到一个雅间，而白掌柜就在那儿坐着喝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江沅的声音有些冷，上前打招呼：“白掌柜。”

    白掌柜笑：“江小友对今日之结果可是心有不愿？”

    江沅也不与他客，直言：“白掌柜趁着我不在，欺负空儿懂得不多，哄着她了这手印，如今就只是要问我这些话么？”

    “江小友说笑了。”白掌柜自然听江沅话中的□□味，脸上依旧云淡风轻，慢悠悠地开始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