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结束。

    凌晨三半，路上没多少车。

    傅成凛的车在夜穿梭，一路畅通到公寓楼。

    耳朵边, 蒋城聿让他弹钢琴的劝说还没散去。

    之前带黎筝去攀岩路上，黎筝说过，想听他弹钢琴。

    停好车，熄了火，车灯暗去。傅成凛在车里坐了几分钟, 拎上那两罐被嫌弃的黑啤上楼。

    夏天四多天就蒙蒙亮了，过了最困的那个时间段，傅成凛非但不困，大脑层异常亢奋。

    他游了泳，跑过步，所有运动来已经快六。

    天亮了，今天天。

    傅成凛给阿姨留了字条，拉上卧室遮光帘，手机调成静音，这才躺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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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在租屋的黎筝，也还没睡。

    翻过来侧过去，满脑都是傅成凛。

    老房的隔音不好，窗外楼传来说话声，正商量早上是吃豆儿油条还是包炒肝儿。

    声音越来越远。

    黎筝看窗，布窗帘不遮光，原来天亮了。

    她从床柜找了副罩上，着自己赶睡，这样去心脏迟早病。

    黎筝不知自己睡没睡着，梦一个接一个，恍惚中又觉自己知在梦，梦里场景混。

    “小黎，赶起来啦，事儿了事儿了！”门外，江小楠边喊边敲门，“黎筝！”

    黎筝‘噌’地坐起来，“怎么了？”

    她有对着门外：“门没锁，你来。”

    江小楠穿着睡衣也是一脸没睡醒，着个窝，“你上搜了，还是跟靳峯一块。”

    她把手机递给黎筝：“你自己看，这新闻一看就是针对何老师。”

    搜的照片里黎筝被打码，不过江小楠一就认那是黎筝，裙很特别，还是她陪黎筝逛街买的。

    新闻里特别说明，小记者是何熠徒弟，是黎筝没跑了。

    江小楠并不奇怪黎筝怎么会认识靳峯，黎筝的家背景，她隐约能觉一，当初她想去财经杂志实习，黎筝直接把她给推荐过去，到了那边总监安排了一个资记者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