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屋里去，朕的鼻都要掉来了。”

    说着也不天曦了，自己先往正门里走，门的使女打起帘，咎一低便迈了去。后面天曦和鸿雪相视一笑，也扶了手一起去了。

    室便是一温香拂面而来，几架炭盆里通红火亮的煤块把屋里烤得意，与外面分明两个世界了。

    咎也不客气，解了斗篷，蹬靴来，赤着足只穿了一双白袜，三两便到迎门的榻上去，拿了炕桌上一个小手炉捧着，对后面来的鸿雪：

    “朕的还不及送来，先借公主的手再说。”

    鸿雪一边吩咐边的人来接了天曦上的斗篷藤笠，一边笑应着：

    “皇上从鸿雪这里偏走的东西也不是一样儿两样儿了，只这会又在这里说个借不借的。”

    天曦略是惊讶于这二人的言行举止里透来的熟稔，也只是心里思忖些，不曾现来。在榻旁边的一张雕椅上坐。鸿雪让人把跟着咎来的小路等人接偏殿里吃茶取，这才走了过来。从一旁取了一个灰鼠的兜让天曦揣着手，她往榻上坐。天曦推辞几句，禁不住鸿雪盛，方在榻沿坐了，鸿雪却也脱了鞋，到榻上蜷起，隔了炕桌，与咎对面而坐。

    炕桌上本有棋盘的，盘上摆了一副残局，咎低看着，

    “公主跟谁棋呢？”

    “哪有人，不过是闲着无事摆了顽的。”

    咎抬起，看看天曦，对着鸿雪：

    “叫朕的楚妃陪公主一盘如何？以报朕多日之仇。”

    “皇上的人，怎么忒小气的，几盘棋也输不起了。”鸿雪的调里明显打趣，又转对着天曦，

    “以后快别跟他棋，这般记仇的。”

    天曦捧着茶，抿了嘴笑而不语。

    “楚妃娘娘可赏光让鸿雪请教一二？”

    “公主客气，只叫我天曦便可。”

    “那天曦也别公主来公主去，我们单叫名字就好了。”

    “快快，只啰嗦些没用的。”

    咎等不及，自己往榻里面缩一块，拍拍棉褥天曦过来。

    天曦见鸿雪利本不是矫造作的人，也就放开，到对面坐了，与鸿雪分在棋盘两边。咎刚要收棋，天曦伸手阻了，

    “依着这局就很好。”

    鸿雪也有此意，这本是棋谱上记的一个残局，从未有人解的，她倒想探探天曦的棋艺。二人便专心对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