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般，端了茶要走。咎却又拦住了她，接过茶盏去重又放，伸手把她颈侧的一缕青丝拨到后边去，抓了她的手问：

    “是有什么事么？”

    天曦看看她，勉笑了一，“没有。”

    “那怎么魂不守舍的？”

    “不是说白天乏了么。”

    “我要走了，不舍得了？”

    咎开起玩笑来，笑容粲然温，天曦仰看着，突然的睛里就有泪泛来，慌忙低伏柔的怀抱里去，借着蹭过咎龙袍的衣襟，让柔的衣料洇去那些脆弱的痕迹。

    “呵……”咎抱住天曦，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了，我很快就能回来了。嗯？”

    夜明珠依旧照一室的粲然明亮，楚天曦的心里，却是丝丝黯淡了去。

    小路跑得几乎断了气，也没跟上快步如飞的东方咎。等他连带爬的跑云曦的大门，看见正室里房门闭，灵儿、絮儿和香筹及一女侍从，都战战兢兢的跪在院里。

    方才南书房里折看得好好的，白卫门送了密件来，皇上突然就变了脸，二话不说就奔云曦来。小路连气的工夫都没顾上，更别说搞清楚发生什么事了。

    室里，东方咎脸铁青，抓住天曦的双肩把她抵在格书架上，睛里几乎要火来。而天曦微仰，面发白，闭着睛，不肯再去看她。

    “你——”的着气，似乎在极力压抑着怒火，半天才从齿里迸几个字，

    “你有没有心？嗯？你的心是石的，对不对？”

    天曦没有任何反应。

    “不说话？又来这一，无话可说的时候就装哑是不是？”

    “你昨天叫灵儿上哪去了？嗯？兴国寺还愿？我还自以为是你在为我祈福呢，原来七公主又在算计怎么叫我早死！”

    咎气的浑都在发抖，牙齿咬得咯吱吱响，左目上那越来越淡的疤痕，又泛起来粉红。

    “楚天曦，三年了，我百般迁就讨好你，换不来你半真心！你想的事，怎么闹最后都依了你，到来你心里还是只有你楚国，只有那个南玉蟾！！”

    东方咎一面说，一面控制不了的加重了手上的力，几乎要碎天曦的骨一般。天曦皱了眉忍受着，依旧不发一言。

    “说话啊！你不是巧如簧事事完满吗？让我听听你这次怎么给我一个完满解释！！楚威有了你这样一个女儿，真是死了都能笑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