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我不教姓韩的。”

    谢无涯诧然抬，“我本来没想过这个，既然你自己提的，那你就去教他修习心法吧。”

    苏旭：“……？？？”

    还说没想过这个，你撒谎都不眨的么？！

    “你听到那修昨夜说了什么，他说韩二狗能仙宗，能拜在你门，都少不了他的功劳，要我说，邽山君的信恐怕都是修给他的。”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师尊的神。

    后者依然一脸平静，清隽俊雅的脸容笼罩在香雾中，越发有一飘然仙气，仿佛已然远离红尘俗世。

    苏旭抿了抿嘴，停止了说小师弟的坏话。

    韩曜的份疑重重，师尊竟然提都不提一句，要么他另有计划但不想说，要么他就真真切切相信以及喜着这个弟。

    不过，他喜不代表自己会喜。

    “……而且你那天才徒弟不需要我教。”

    谢无涯看了她一，这才悠然开：“你怕他来日过你么？”

    苏旭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日后会不会过我，与我教不教他毫无关系，我能教他的，师尊都能教，我不能教的，师尊也能教。”

    她就是讨厌姓韩的，本不愿再和他有来往。

    “咦？”

    谢无涯坐直了，奇：“我以为你会说定然没有那一天。”

    苏旭也一脸莫名，“我又不是天第一，比我的人多了去了，他日后怎样与我何？我不想教他，只是因为我讨厌他——我有所喜，必有所恶，若无意外，我今日讨厌他，有朝一日飞升成仙，也依然讨厌他。”

    “是么？”

    谢无涯听得很认真，末了才慨：“兴许来日成仙你已抛却七斩断六，就算是对昔日百般憎恨的人，也无觉无了。”

    男人认真地看着她，莹的黑眸亮如星，中笑意盈然。

    苏旭觉得那其中还藏着别的什么绪，像是书房中氤氲缠结的香雾，不掉化不开。

    “……万般法皆通天境，难修行成仙不是为了自由自在地活着吗，断绝对我而言有违本心，若是非要那样才能成就大，我宁愿不成仙了。”

    苏旭停顿了一，“昔日我拜在你门，问你能教我什么，师尊你说，你传我一次行一事的静心之法，是为修。”

    谢无涯知她话未讲完，就继续安静地听着。

    “这些年总能听到旁人拿我与慕容遥之相比较，或是叹惋惜我无法继承师尊的衣钵，先前我还为此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