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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旭沉默了一会儿，“你们觉得沈翠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昔沉声：“虽说她本是人族，但她与师手时的气息，确实很像族——并非是与某个人相似，而是那觉。”

    “就是让你很讨厌，恨不得杀了她的觉！”

    陆晚拍桌：“大师当时也被她激怒了，是否觉得不受控制呢，我当时远远看着都险些捺不住，但她终究是向你手的。”

    苏旭愣了一。

    她并没有真正和族过手，但是，“韩曜那家伙有时也——只是他并未向我真正过杀招，所以我虽然不适，倒是也能忍住。”

    “是否所有妖族都对族的气息分外？”

    陆晚不太确定地，“仿佛是这样，我先前去了趟千海，天斓王召见了许多有名号的妖，去的都是有有脸的人，我也见识了不少，与其中几个搭话时，他们也聊起过这事。”

    妖族地界广袤无边，辽阔更甚于九州，只是多荒山沙海，又被诸位妖王割据，领地边界还多有纷争，次数不逊于与人族这边发生的争斗。

    在大荒南境，有一片仙境福祉般的山林，其中无四季之分，萝竞秀，万树常蕃，恍若人间仙。

    那里便是妖之王的府，号称千海的地方。

    “他们说，里界封印有异动，埋骨之渊里的瘴海又升了丈许，曾有人去探查，却有去无回——那里面的族恐怕也增多了。”

    陆晚脸并不好看。

    无论是妖族还是人族，没人希望听到这样的消息。

    “那会儿他们聊起以前与族的战斗，”陆晚继续：“我才知，哪怕是这些活了上千年的大妖，对族也忌惮如斯，并且会轻易被族的气息惊动——他们说，许多族极容易被灵力厚的妖族引，哪怕是那些只被本能驱使的低等族，也是如此。”

    苏旭低声：“沈翠儿说她不想杀我，却控制不住。”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忍不住想到了韩二狗。

    两人初见时，对方上散发着充满邪气息的黑暗力量，那时她就对这人极为不喜，后来韩曜的一举一动，看在她里都变得越发讨厌起来。

    而且，她也一直忌惮着那个人。

    若是这样，一切就都有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