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此事，竟闹到了族里，说我不守妇——嗯，还有些词儿我记不住了。”

    城主耸了耸肩，“总之族老们都被惊动了，说天再无媳妇不满婆母就搬去住的理，族中还有些妯娌来劝我，说我闹得太过，谁不是这么过来的云云。”

    苏旭颇为同地看着他，“你辛苦了。”

    城主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不由倾过来，臂揽住她的肩膀。

    苏旭也不曾反抗。

    她并不惧近被突袭——她的火焰是从燃烧，若是对方离得太远，反而有些棘手。

    城主不知这些想法，只是将红裙少女拥怀中，亲昵地蹭着她的发丝。

    “在与我那夫君相识前，我已经度过许多次，我住在草丛生的泥潭中，那些男孩从四面八方涌来找我，他们缠在我上——我们蟒一族的雌是雄的数倍，故此我一人少说能应付十数个小伙，每一回好都会持续数日呢，就像庆典一般。”

    苏旭想了想那场景，应当十分壮丽惊人，“你有这样的过去，竟能忍受三从四德那一，还有那样的婆母，城主果然是大事的人。”

    城主好笑地：“仙君说笑了，于我们这等平凡的妖族而言，因果报应何其重要，他救了我，我必要还他，否则兴许一生都境无望。”

    “你以前住在大荒？还是在中原境呢？碰到修士也怪倒霉的。”

    苏旭自然不会第一时间认为对方被修士追杀是自作孽，毕竟她很清楚许多修士追杀妖族并无理由，或者理由就是妖族可以变成他们的炼材料。

    “是在大荒边境。”

    他抬起眺望着远方风雪笼罩的白沙城，“那时我只是有灵智的妖兽，还未修成人形，我小时候很喜那自由自在的生活，也不怎么修炼，直至有一日，天空中掠过了许多族，我瑟缩在泥潭里发抖，却见到一影横贯天穹，撕碎了那些令人畏惧的，那是我一回见到龙族，我不清楚他是谁，但那一刻我首次生了倾慕之心。”

    接来便是蛇妖艰辛修炼的过程，像是大分妖族一样，无人指无人教导，只能自行探索。

    他轻声，“哎，这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啊，方才竟被你打断了，话说回来，我没能搬去，倒不是他改了主意，而是我不想让他为难，毕竟我本是去报恩的嘛，我想着再忍一段时间，那老不死也未必活得了太久，十年二十年于我而言不过弹指之间，忍也就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