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后代，他们有些人家中仍旧供奉我的牌位呢。”

    有一瞬间，苏旭忽然明白为什么许多寻常百姓会称呼妖族作大仙了。

    某些能耐大的妖族确实有仙人般的通天之力。

    “小九，你恨她么？”

    莪山君一手着光泽莹的白玉酒盏，一边漫不经心地垂眸。

    后面一位衣衫单薄的鸟妖少年倾过来，动作优雅地为她斟酒，眉宇间却有些张。

    她抬起空的那只手，抚般地摸了摸少年的发。

    像是在抚逗一只小动。

    鸟妖少年微微低，他的角蔓延着两墨蓝的影，侧铺开的翼翅翠绿，泛着金属冷光，分外丽。

    他不自禁地咬着，双颊漫上红霞，又发了轻微的嘤咛声。

    “嗯？你说我母亲？”

    苏旭一边啃蜈蚣一边瞅着他们俩。

    她实在无法分辨是这少年演技太，还是他真的对莪山君如此倾心，被摸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这么说吧，我知我的娘亲，无论是你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人也好——”

    她环视着文栋雕槛、富丽彩的大殿，受着无数或横霸或低调隐藏的灵压。

    九重殿里手云集，整个中境有名有姓的大妖几乎齐聚一堂。

    这也就意味着，实力劲的鸟妖们都在此了。

    在目力所及之，她能看到少说数十位鸟族中的者，他们上的灵压是能让她升起警戒之心的。

    也许自己的母亲就是其中一个。

    “以我的经历来看，她要么已经忘了我爹，要么只将那当成一段风往事，就算记得也不怎么在意。”

    苏旭没有传音，只是声音极小。

    反正周围的妖族们都火朝天地聊着，也没几个人会来听她们说话。

    她停顿了一。

    在对面的席位上，望山君在和桓山君聊着什么。

    前者微微蹙起秀眉，边笑意敛去，清甜的脸庞竟染上一抹愁绪。

    她抬向苏旭看了过来。

    桓山君哼了一声，神也些许不屑，大概是和方才的谈话有关。

    他懒洋洋地动了动手，酒盏微微倾斜了一，似乎是也在向苏旭举杯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