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去往九州寻手挑战，输了他们被我吃掉，赢了任他们置——我所约战过的每个人，听完这条件都立刻同意了。”

    “然后都被你吃了。”

    她早听说过这个，妖族能从人族修士上获取力量，然而没有雾的吞噬那么效，只是获取一分灵力罢了。

    “除了你那位师祖，她山历练，我们相遇时，她当即拒绝了我的邀战，或是说，她不同意我的条件，她愿与我切磋，只论成败到为止，还说若我要与她拼命，她就不打了。”

    “然后谁赢了呢？”

    “算是平手吧，我们换了些许心得，她将她的手记给了我，上面写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法术，有些是她自创的。”

    苏旭颇为意外，“王上居然愿意学人族的法术——虽然很多法术都能在关键时刻发挥意想不到的用，然而大多数妖族都很看不上呢。”

    “说是学，试个三五遍也就会了，你不也是么。”

    离火王漫不经心地。

    苏旭心中一，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是。”

    “不知怎么，和你讲话总是会绕远。”

    这威震八方的妖王叹了气，有些无奈地，语气里充满了一近乎温柔的纵容。

    “话说回来，关于噬魅，牠被压在九重封界之，那是最繁琐麻烦的一封印，牠上的压制要远远重于其他古，因为一旦牠被放来，后果最为不堪设想。”

    苏旭了然地：“故此噬魅最难召唤，恐怕也有这缘故在其中吧。”

    “不错，”她微微颔首，“故此闇教徒创造了一语言，在噬魅被封印之前，他们就借此与他们的圣神、以及其他的雾沟通，他们认为那语言里暗着独特的力量，可以穿透现世里界的隔阂——”

    苏旭顿时想到了韩曜的母亲，所谓疯疯癫癫满嘴胡话，难说的就是这样的语言？

    另外，在屠山地里那个修老，兴许说的是同一语言——所以韩曜才能听懂，因为他很可能是韩夫人和一个雾生来的。

    苏旭将自己的想法说了来。

    离火王微微颔首，似乎也是赞同的，听到那修被带回万仙宗时，又轻轻一哂，“待会儿我送你去一趟辕灵山，你将那人带回来，死活不论。”

    苏旭注意到对方的用词。

    关于去和回。

    有一瞬间，苏旭觉得很有趣，而且这人讲话好像还十分笃定自己会听从。

    然而她也确实不想拒绝，“王上——”

    苏旭纠结地措辞，对方也耐心地等待着。

    她们许久没有说话。

    窒息的沉默横亘在两人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