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岐林没转，就当着臧南渡的面儿开始解扣，他的反问里同样没有多余的绪，就像是一句纯粹的疑问。

    “这里脏，”臧南渡余光撇在岐林上，咬了一烟，“你太净。”

    “不合适。”

    岐林上轻薄的一层T恤，上就是个儿的运动，等换完了就跟在臧南渡边，他微微凑近，额前的碎发遮了半只。

    歧林伸手，劫了对方嘴里的烟，带着真诚歪问，

    “有你在，”

    “怎么会脏呢？”

    第11章

    歧林一直被臧南渡送到家门儿，“以后这地方，少来，”臧南渡了小孩儿脑袋，带着人去。

    临到门儿，臧南渡拿烟的手，第一次在岐林的脸颊上一戳。

    *

    岐林一觉到了中午。

    昨天被臧南渡送到家门儿的时候就凌晨两多，现在有儿倒时间。

    “林同学，”季韩舒的电话从一开始响，岐林才吃了早饭，“你说。”

    “今天周末，想找你编节目，”季韩舒绪很好，声音都甜到发颤，“就想问你，有没有时间。”

    “可以，”岐林说着话的已经开始朝外走，“你说教室号儿就成。”

    路上跟季韩舒打商量，到学校的时候，很快就摸教室。

    教室是间会议室，里面已经站了几个学生，自己排节目。

    季韩舒没穿校服，里面挂着件儿细绳吊带，外面撑着件白纱，季韩舒个挑，脚上踩着三公分的矮方跟的凉鞋，耳朵后面掖着发，看见岐林甜甜一笑。

    旁边站着三四个男生对着岐林没多少好脸。

    尤其是徐申飞，靠在窗边儿上用刀剜人。

    岐林到了就伸手看歌词。

    季韩舒把自己选的几版歌词给他看，“有些是调过调的，我...唱不上去。”

    季韩舒不好意思，虽然歌儿的原唱是梁戍星，但是很多女生的副歌分她唱不上去。

    “我都行，挑一版你唱得最舒服的就成，”岐林自己扯了凳坐，揣着本书，“要不你唱一段儿，我帮你找找？”

    “啊...那真的太好了，”季韩舒靠着窗，把歌词捂在嘴上。

    “季韩舒害羞了你敢信？？”

    周围一圈儿男生小声，“活久见，上次臧栖山都没让她这样儿吧？”

    徐申飞切了一声，推了桌去，桌角跟地面的拉的一声调。

    岐林的注意力在季韩舒的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