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使不上力，一步一步被人着往前走。一双又一双的手来住他的肩、拽他的衣服，他也不任何拒绝的动作，就那样一路撕扯，一路狼狈，浑浑噩噩押到了庄家。

    “那日我们收到二公灵训前往琼山，见孟昭与北川公有之争，且孟昭放话定不会放过北川公——这才过了一天，北川公便命丧他手，还有什么可查的？！”琼山山脚那座茅屋外守了半晌的庄氏弟如是说。

    庄北川之死关系重大。若真坐实了是孟昭杀了庄北川，那泽蜀府和留凤府之间的关系就要重新定论。此时孟昭杀人的消息已由庄家家主传书至留凤府，想来很快孟氏就会派人过来了。

    “此话当真？”有一人发问：“孟昭说此话时，都还有谁在场？”

    “大公和二公，还有云苍府书朗、元晋二人。”

    “快去请他们过来！”

    “是！”

    孟祁安立于大堂之中，在他的对面站着无数张陌生的脸，都毫无地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孟公，你说你没有杀害北川，那请问事发前，你为何与北川在一起？又因何起了争执？”

    孟祁安还未从庄北川死在自己面前的影中走来，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又太诡异，他几乎不敢相信庄北川真的就那么死了，声音有些颤抖，“……庄北川多次侮辱家，今日再次挑衅……我便约战于他。”

    有人忍不住嗤笑，“不过是辱你几句便要杀之而后快，果然是‘天骄之首’孟大公啊。”

    有人小声补充，“不是他，是他。”

    “他？”那人拉了尾音，的‘哦’了一声，“是留凤府那位小妖女——不，孟舒啊，她娘害死了庄北川的母亲，说几句怎么了？”

    孟祁安忍怒意，星目威，“嚼人搬是非，就是你泽蜀庄氏的家风么？”

    “切，杀了人还这么张狂……”嚼的那人见少年目似剑光，稍稍将朝人群中退了半步，“拽什么拽，你还以为孟氏多待见你呢……”

    见话题越跑越远，庄家主重重咳了一声，神沉，“都给我闭嘴！”

    众人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