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助理那浮夸的表上掠过，周晟然心里冷笑了一声。

    这两人，明显是有备而来。

    周晟然又将目光转向李恒，直视着他，嘴角勾起奚落的弧度:“看不来，原来前辈是这么个喜背后嚼人的人，这比寡妇的裹脚布还要臭。”

    他似是漫不经心地扫了助理，挑着眉哂笑:“我有同你的助理，天天跟在你边，应该被熏得很难受吧。”

    李恒助理闻言，顿时疾言厉:“你少信雌黄挑拨离间！”

    李恒抬了抬手臂，示意助理闭嘴，然后才缓缓:“小周，刚刚说话，是我不对，我向你歉，不过为前辈，我还是想给你个提醒，年轻人有锐气是好事，但是锋锐过了，就容易过刚易折，尤其是在娱乐圈。”

    周晟然冷哼一声:“真不知你是哪里来的立场来对我说这些话，用前辈的份吗？你也？！”

    难听的话说完了，轻飘飘一个歉就想带过，转过对着他就是一通说教，真当他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来糊啊。

    “小周，你说话也太难听了……”李恒动了动嘴，声音里似乎是克制了怒气。

    周晟然扬了扬，语气十分轻慢:“和你说话，我觉得没必要保留什么礼貌和客气。”

    说完，他径直走到洗手池边洗了手，脆利落地离开了卫生间。

    等周晟然离开了好一会，李恒才收敛脸上的神，他视线在厕所扫视了一遍，发现所有隔间的门都敞开着。

    确认没别的什么人后，他一边注意着外面有没有动静，一边转小声地问助理:“怎么样，都录来了吗？”

    “都录了都录了。”助理拿放在兜里的手机，终止了录音，眉开笑，“恒哥你这临时想的主意好，这小孩一看就是过得太顺风顺，稍微抛了个饵就傻乎乎地上钩了。”

    李恒笑容里有些得意:“到底是没经过什么风浪的小，稍微一激就捺不住了。”

    助理却有些疑惑:“恒哥，如果他不吃刚刚那一呢？”

    李恒:“不会的，他之前在学校一直都没受过什么委屈，新人嘛，都是心气傲，本听不得别人的诋毁的。

    今早我本来只想用香灰给他小苦，他差就当着媒的面怼我，我也是因为这事才发现他格上的弱。要不是因为简霁淮声帮他说话，现在我还能多一些素材。”

    “更何况，就算他能忍着不吭声，我也不亏，反正心里难受的是他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