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了？”他见路决凌神似乎又有多云转的迹象，连忙又，“毕竟一百多年过去了，我哪能什么事都记得？”

    路决凌的语气平静无波，听不绪：“你说——阿决，这柄箫赠你，你以后看着它，就要时时念着我。”

    “你还说——望君明，知我心意，故而此箫名为知。”

    辜雪存：“……”

    辜雪存：“陈芝麻烂谷的事……你嘛非得再提……”

    路决凌落棋，淡淡：“既然你贵人多忘事，我就帮你重新想起来。”

    辜雪存沉默了片刻，：“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路决凌摇：“不曾。”

    辜雪存终于忍不住发问：“那……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个问题在他心中压抑了整整一百年，此刻终于被辜雪存状似无意的抛了来，他虽然脸上看上去镇静自若，心却快的有如擂鼓。

    路决凌抬眸看他一，轻声：“你是问，当年我听到你说，和我不过是逢场作戏——我是怎么想的？还是问，你明明信誓旦旦的告诉我，不愿合籍举行大典，是因为你觉得有人不需这些仪式也能天地久，结果却告诉别人，你其实从来没想过，要将你我的关系公之天——我是怎么想的？”

    辜雪存沉默。

    路决凌低声：“我很伤心。”

    辜雪存心中一……他当然知，路决凌何止是伤心，虽然当初是焚烛设计，但路决凌的确也是在结丹之际，听到了他的这些混账话，才会的真元逆、走火。

    这都是事实。

    辜雪存艰难的自己开：“……对不起。”他顿了顿，“我那时……的确是个混。”

    路决凌勾一笑：“你如今仍是个混。”

    辜雪存：“……”

    “但我不在乎。”

    辜雪存一愣，抬看他，问：“你……什么意思？”

    路决凌落一粒白，脸上一派平静：“我只是后悔，一百年过去，我才想明白一个理。”

    “……什么？”

    “恶人只有恶人磨。”

    辜雪存愣在原地：“你……”

    路决凌看着棋局，淡淡：“你要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