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决凌敲门不到半刻，院门就吱哑一声打开了。

    路决凌垂睑，浅的眸在那酒杯中清透的上顿了顿，并未犹豫，举起杯来便一饮而尽。

    路决凌：“……”

    “我自然知，无事不登三宝殿嘛，我可是特意在此等你，毕竟有些话，我憋了不少年了。”

    路决凌放酒杯，沉默了片刻，：“他这一百年……过的怎么样。”

    红音馆。

    “每年跑去西域刀佛梵境、听那些佛修讲经，回来以后神神叨叨，整日跟我们说什么贪嗔痴恨恶、五六的，说都是过云烟，还嘲讽天有人都是脑了。”

    石桌边上坐着个绯衣女。

    路决凌垂眸：“好的呢。”

    ————

    路决凌不言。

    十七哈哈大笑，：“我知你们紫霄派五断绝，但你倘若真的无无求，何必要来问我？”她面上笑容渐渐淡去，“路决凌，你不喝，我也不说。”

    晏居临的看着他，无地说：“辜少主，别再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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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里成一团，终于忍不住扶着额蹲，嗓里发一声近乎崩溃的呜咽。

    “自然没有，他找了个木匣装起来了，恨不得每天拿来一遍。”

    开门的是个面容恬淡的白衣少女，正是十九。

    十七见他前来，摆了摆手，：“路真人，坐。”

    路决凌。

    十七咂嘴：“勉算吧，至少大师兄看起来乐在其中的。”

    十七拍了拍边上的石凳，朗声：“坐啊，你不坐……我可不说。”直到见路决凌依言坐，她才满意一笑，又在另外一个酒杯里斟了满满一杯，推过去，“喝。”

    路决凌：“……”

    两人

    路决凌：“这算好吗？”

    十七：“你说的是那年秘境试炼后，他带回来的那把？”

    十七想了想，：“也好，也不好。”她一边继续斟酒一边，“平常很好，喝醉了睡着了就不好。”

    十七：“他分明酒量不怎样，却动不动就一个人喝闷酒，喝醉了就撒酒疯，追着别人骂，有时骂那蛟焚烛是混，有时骂你是混，有时又骂他自己是混。”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路决凌：“你……”

    路决凌：“……”

    路决凌侧过看着她：“如何不好？”

    路决凌脚步顿了顿，跟着十九踏过院门，顺着一穿游廊走院，中开正好，一张石桌上摆着个青釉酒壶和几个小酒杯。

    “他睡着了就噩梦，经常晚上一个人起来，站在后山园里冷风，大半夜的吓坏了好几个师妹。”

    十七这才托着腮帮，笑：“既然你这么快，我也不卖关了，路真人有什么想问的，尽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路决凌：“十七姑娘，我此来有事相询。”

    路决凌：“我赠他的竹箫……他扔了吗？”

    十七往一个小酒杯里哗啦啦倒了满满一杯酒，仰一饮而尽，她面颊微微泛红，脸上挂着个近乎于不怀好意的笑容。

    她这副平和神，与一日前那副炮仗起来一样的派，简直判若两人。

    十九扶着院门，看着路决凌：“天决真人，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