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不可闻的冷笑一声，暗暗想：你们都别想好过。

    辜雪存正觉路决凌好像在看自己，刚想扭过，就觉到了一丝异样。

    这么多年来，他对危险有着一近乎直觉的锐，然而等他看清那片迅速朝他眉心飞而来闪着银光的细小柳叶后，他就立刻意识到了。

    来不及躲。

    那片柳叶上萃了毒。

    所有人都没有回过神来，那片能要了人命的小小柳叶，就已经飞到了辜雪存眉心前不到一尺的地方。

    辜雪存甚至也还没来得及觉到害怕，然而——

    一个人影忽然从他面前一闪而过。

    “噗”的一声利刺破的声音响起，辜雪存面前倒了一个穿济苦山门弟服饰的人。

    辜雪存愣了愣，仿佛本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那边路决凌却面彻底沉了去。

    兵刃接的铮鸣终于彻底响起，这次各门派弟都看了叶笑已是弩之末，纷纷祭兵刃加战局，凌微剑庄和济苦山的弟和他们斗成一团，夜山之巅刀光剑影，各灵力织，彻底成了一锅粥。

    辜雪存却呆呆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个为他挡了叶片的济苦山弟。

    这个人的背影有些熟悉。

    他不敢相信自己心底浮起的那个猜想，却已经颤抖着蹲了去，把那个伏在地上的人翻了过来。

    男人一半白的发，样貌五十来岁上，五官生的十分周正，即使此刻闭着睛，也带着一天生的矜贵。

    这人竟是凡间的那个镇南王陆泓……或者，应该叫他栁寒时。

    辜雪存的脑海一片空白。

    那人的里不住的往外溢着黑血，显然已经中剧毒，他似乎是觉到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角颤了颤，似乎想说话。

    辜雪存听见自己颤抖着问他：“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柳寒时竟然听清了他的话，他闭着扯了扯嘴角，已经生气全无的脸上慢慢一个浅浅的笑来。

    这个笑却让辜雪存几乎陷疯狂。

    “你为什么要救我？”辜雪存几乎是在低吼，“你说啊！”

    然而当柳寒时开说第一个字，辜雪存的嗓就再也发不任何声音了。

    “存儿……”柳寒时的声音很低，似乎正沉在一个的梦境里，此刻只是在无意识的低喃，“是爹受人蒙骗……爹太蠢……对不起你和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