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再等等。我上就能回来了，这个圈里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荼白哼笑了一声，没回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接着问：“那一个亿的事，你知是谁的吗？”

    “知。”这回温澈回答得也很快，“也是我。”

    “是吗？”荼白冷笑一声，“我不信。”

    “小荼白大了，一都不好骗了。”温澈叹了气，“好吧，不是我。”

    荼白顿了顿，问：“是谁？”

    “你心里不清楚吗？”温澈反问他一句。

    荼白碾着碎石的脚停了来。

    须臾，他才开问，声音有冷：“真是他？”

    “是。”温澈回答，“他其实还是在意你的。”

    荼白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温澈，你不觉得你跟他都很虚伪吗？一个从到尾一直在想方设法阻拦我，另一个信誓旦旦地说会支持我捧我，最后呢？说捧我的那个人最后放弃了我，一直阻止我的那个人却悄悄地给我投资……”

    “温澈，在你们里我到底是什么？纸片人还是？小猫还是小狗？想扔掉就扔掉，想养就捡回来吗？”

    荼白笑得很大声，几乎不过气来，因为绪突然变得激动，一双睛变得通红，角甚至隐隐有晶莹的泪意闪过。

    “别这样笑。”温澈的声音听起来仍然是温和的，毫无绪波动，就像站在一旁冷旁观的看客，丝毫没有受到荼白绪变化的影响，“小荼白，你已经大了，你要学会接受生命中那些不可避免的事。不要猜测人心，因为它是世界上最难以琢磨的东西。”

    “我不想猜。”荼白了鼻，平视着前方，因为刚才突然的绪失控，他的睑发红，声音还抖着，“我不想再被你们任何一个人控制，拜托你们放过我。”

    “怎么能说是控制呢？”温澈的声音很低，顺着电传过来，像鬼的低语一样蛊惑人心，“我是你的神导师，你的领路人，你的老板，你的朋友，你的……”

    “不，你什么也不是。”荼白冷冷地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