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透明晶亮的糖片，在空中飞舞。

    大雪夜的街。

    “井欣。”男生在后面叫住她。“过两天一起去广场喂鸽么？”

    询问的语气。像是在征求，听起来却更像陈述句。

    008.

    就这样，赴约以后再定次约会的时间和地。有时是井欣提的，有时是沧野提的。有时是三五天，有时是一个多星期见一次。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电邮件，QQ或者是手机、电信之类的联系。尽沧野不知井欣早就存有他的手机号码。

    这样久久地，冬天就在男生淡淡的讽刺和女生时常的横冲直撞中过了一半。

    他们说这个冬天是近十年来最冷的，不多见雪的南方都起了大雪。井欣踩着脚浅浅的积雪，踢走了一小块石：“这算是踩着冬天的尾上了吧。好像人节再过几天冬天就要结束了。”

    “其实……”后是沧野的声音，“我不想冬天那么快就过去。”

    “为什么？”井欣回过去看他，“沧野，人节有约了么？”

    “没。”

    沧野没回答第一个问题问题，井欣也没在意，边走边回看他：“沧野和我去游乐场好么……如果有空的话。”

    “唔，行。”男生没犹豫地回答，“你别边走边回啊，看路。”

    话音刚落，井欣突然停了来，使得跟在她后面的沧野也不由得停来：“我说……”

    “什么？”

    “虽然是这样，人节也一起过。”井欣看着沧野，像是那天在电影院里一样，目光清澈而又毫无畏惧，她毫无保留地将心里的话全说来，变成白气氤氲在空气中。“但是我真的想问一句……沧野，你喜我吗？”

    手背上早就结痂脱落的那伤忽然烈地疼痛起来，井欣知，这是自己张过度带来的幻觉。

    沧野手中的围巾没拿稳，突然顺着手落去，无声地落到雪地上。

    井欣听见，他略显迟疑的声音，穿透了略显伤的雪天：

    “井欣……你能不能，不要喜我？”

    009.

    这样一个沉甸甸的冬天，装在膛中，变成了一捧冰凉的雪。

    从那天起井欣再也没见过沧野，她把狠劲全用在念书上，拼了命地迫自己。在经过期末考试后，井欣拿了一个好成绩，但脸也逐渐苍白起来，发了十几天的低烧，让爸爸妈妈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