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什么？”

    秋天空气里都有些萧瑟的凉意，陈越从烟盒里一支烟，见宴九不反对之后燃缓声：“盛和跟宇金当初签了个对赌你知了吧。”

    宴九皱眉：“嗯。”

    “宇金那些人不人，抓到个人一定要榨价值才放。我虽然不讲原则，也不会随意卖手底艺人。”陈越说，“所以知是陆燃过去之后，我原本心想他估计回不来了。”

    “为什么？”宴九问。

    “他们把他当成了个圈钱机，能赚钱就行，什么戏都拍，什么代言都接，看起来陆燃赚的盆满钵满，钱一分都没到自己袋，名声还差尽毁。好在他有分寸，没真过什么格的事，不然现在肯定不是这样。”

    “原本那个金额，陆燃起码要给宇金工作六七年才能把自己的合约来，真过六七年再回来，圈里早变了，他还一分钱没有。”

    陈越掸了掸烟灰，“自己压了一半的时间，你去他那也好，是个有本事的。”

    陈越说完，对上宴九神，一瞬间觉得手脚有些凉，“怎么了？”

    宴九张了张，声音有些哑，“他…没跟我说过。”

    “一句都没？”陈越有些诧异。

    “没……”宴九突然住了，他想起来那个人说自己经常会半夜惊醒，他想起来他说他去看了神科医生。

    “那还可惜，我还想知他是怎么到回国五个月谈成了那么多资。”

    “他能怎么谈……”宴九话说到一半，噤了声。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陆燃。

    这个人在圈里摸爬打八年，上过坡摔过底登过，又转离开。

    他一无所有，只有“陆燃”这个名字。

    他努力了那么久，才把自己作为一件“商品”的豆标签摘掉，转来却要继续把自己包装得光鲜亮丽，明码标价地去酒桌上谈合作。

    从回国到现在，陆燃几乎连一天都没有休息过。

    宴九不敢往想。

    间有涩意，哑哑的，陈越还在继续说：“他对你倒是好，那个签约费放去也没几家给的起。”

    哑意越来越，他想开却发现没发来声音，拿起杯喝了嗓，再放的时候手指都发了白。

    空气中有浅薄的凉意，他突然想起来初夏在那幢别墅里，陆燃笑着勾起桌上一杯酒，说，“好的”，“想”。

    然后隔天他了自己房间，倚着墙笑，“我昨天有一句话没说谎。”

    他不喝酒，喝酒更多时候是迫不得已或者不开心。他明明确确地告诉自己他说谎了，只是那时候宴九没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