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板被净，陈池却开始拿着粉笔在上面写字。

    “课了？”

    陈池也不回答他，只是问：“你想起你欠我什么东西了吗？”

    「我也你」

    梁舟又想了很久，在大学这三年，他在这座城市里去过的地方不算少，真正喜的却没有几个，印象刻的不多，特别喜的更是没有，他只好又想了两个不错的老菜馆给陆远发过去。

    梁舟提前几天就买好了苹果，放在书桌最显的位置。

    这段时间陆远倒是找他聊得很多，多是些没什么意义的闲聊，有一次陆远问起梁舟他们学校这边有什么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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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舟想了很久，最后给陆远说了两个最名的旅游景，陆远说没有别的比较有趣的地方了吗？

    陆远收到之后和他说谢谢，该说要趁着他没毕业过去找他玩，梁舟说了好。

    教室只有他和陈池两个人，空空，连心都有回音，陈池在黑板，他在拖地。

    他不懂陈池和他讨要这个苹果的目的，却记起了当初陈池对他说的：“次要补给我。”

    梁舟看了，发现地址是在一个小区里，他本来还以为陈池会来学校找他，或者约到餐厅之类的，却没想到是个小区。

    陈池果然想他说的那样，再没来找过他，直到十二月二十三号，梁舟都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在那之后他们再也没有次了，也许真的如同陈池所说，要回这个苹果是真的就像仪式结束一样，他们之间真的要划上句号了。

    梦停住了，现时间的黑，梁舟已经自己要醒了，却突然又被拖去，回到一那个教室里。

地上一颗颗大的树，月光变得黯淡，陈池的发垂落，自己则背着一个斜挎包。

    “是求婚戒指，本来打算送给你的。”

    梁舟走上前，在最后补上一个叹号。

    所以他着手机回答：“苹果我已经买好了。”

    陈池在那边嗯了一声，之后发给梁舟一个地址，说晚上七见面。

    一开始梁舟还没想起来，等陈池提到平安夜了，他才想起来，那个本应该被送去，却被他又带回家的苹果。

    梁舟看着窗外的雨，想起那天陈池对他说的话，觉得他应该不会来了，却在午四半接到了陈池的电话。

    「我你」

    刚宿舍，梁舟的手机又收到了消息，是学妹

    陈池又打开那个戒指盒，短短两三秒，梁舟只来得及看到戒指翻的一圈亮光。

    梁舟确实是刚课，正在走回寝室的路上，他说：“……你过来了吗？”

    梦境戛然而止，梁舟醒来的时候才不过五半，外面天黑得郁，梁舟走到台站了一会，他拿着手机看着日历，记住圣诞节是星期几，便转回了寝室。

    是苹果，平夜安的苹果。

    他想问怎么是在小区，却生生止住，把手机放回兜里，加快了回宿舍的脚步。

    梁舟不知该用什么心再去面对那个准备送他戒指的陈池，他似乎更熟悉那个脸上常挂着笑，却不肯给他答案的陈池。

    他想着，陈池一面带着他往前走，让他结识朋友，努力让他不是一个人，一面却带给他关于的苦涩和痛苦。

    这年的十二月二十四号是个雨天，从半夜就开始雨，一直到中午都没有停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