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隔着一段距离，沉默着，雪又开始，比之前大了很多。

    他和陈池隔着几步的距离对视着，梁舟说：“……这些够了吗？”

    “我要去心理疏导，我特地选了很远的学校继续读书，我还在治我自己的疤。我…我、我……后来我和路南见了一面，她还是那么疯，好像一直没好过…”梁舟脸上挤一丝笑，他继续说着，“后来，后来我决定不罩去上学，那时候还有人从其他年级来教室门偷偷看我，我忍着，我和同班同学一直说话。在之后我考上了大学，学了机械，我加了青协，我了好多好多事。”

    陈池稍微松开梁舟，他埋，轻轻碰梁舟的嘴，一片雪夹在他们之间，被缠的温度所化。

    “梁舟，对不起，是我错了。”

    “我最开始不该欺负你。最开始想砸碎你，我想坏你。是我错了，我不该捉你，我不该，我不应该这么对你。”

    陈池轻声说：“……你是不是都快忘记我了。”

    “……”梁舟沉默着。

    “……我休息的一年，过得很狼狈……”梁舟却在他说完之后突然开，“我会在衣柜里待上半天……等天黑了来。我睡不好觉，闭就是学校的人嘲笑我……”

    “可你和我不一样。你比我勇敢，，开朗。是我错了，我一开始就想错了。我应该，我应该一开始就真实地走近你，请求你。”

    而梁舟眨眨，泪从他眶里重重地掉去，他嘴角扬起来，手抬起来回抱住陈池，慢慢地说：“看你表现。”

    梁舟一气，他颤抖着终于说完。

    “梁舟，你能接受我的对不起吗？你能……你能我吗？”陈池轻声地问。

    梁舟的手揣在衣兜里，双手得很，他的背后不过几步就是一中，当年他逃开的一中，前面几步是陈池，他喜过的陈池。

    “然后我再请求你喜我，上我。”

    良久，陈池开：“回去吧，雪大了。”

    “对不起，对不起。”陈池温的泪梁舟的脖颈里，很，他很轻微地缩了缩脖。

    那是陈池记忆中最浪漫的一个冬天，他们在街上接吻，夜里在一床被虚虚地拥抱着，他们互相

    “因为我觉得你和我一样。我太坏了，我是个彻彻尾的垃圾，我不喜我的父母，不喜我的家，我不喜我自己，我没有喜的东西，我希望你也和我一样。”

    陈池没说话，却突然上前几步，猛地抱住梁舟。

的吗？”

    “！”

    “再然后，再然后，我又遇见了你，你来找我，约着和我上\/床，非要给我吃生日糕，非要找我要那个苹果，给我看戒指，给我念日记，说着梦到我，说想我。”

    “梁舟，梁舟。”陈池在他耳边低声。

    “能和我朋友吗？能喜我吗？能我吗？一开始我就应该说，梁舟，你人真好，但我是个烂人，请问你可以和我好朋友吗？”陈池仿佛想到那可能，他一边着泪，一边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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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想啊？”

    陈池收双臂，把梁舟抱得更：“梁舟，我喜你，我在梦里就上你了。”

    “啊……是这样吗？”梁舟在他怀里，一字不漏地听去，他觉得自己眶微，“原来…一开始你是这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