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

    初见的狂喜一褪去，委屈和怒火在心蔓延。

    他这是在赶他？

    季沈一郁气堵在腔不上不，袖中的手攥，万万没想到见面会是这样的结果，季沈想要些什么去破坏掉这莫名其妙的距离，然是更多的却是失望与不解。

    为什么在界对自己那般好，到了上界反而如此冷淡？难他只是想要在界找一个人验恨仇，但并不希望在上界与他有所牵扯？担心跌了他帝苍仙尊的份儿？

    季沈一气，忽然勾一笑，只不过笑意未及底，“本座不过是念在你救过我一命，又刚好顺路，便来看看你死没死，既然帝苍仙尊还有事，那本座便告退了。”

    说完连看都没有看公仪疏衡一，转便大步离去。

    ……

    季沈几乎是一路冲的结界，郁气在臆间鼓胀，心宛如被压了一块大石一般。

    公仪疏衡略显冷淡又怪异的态度终究还是伤到他了，心中又是不解又是愤怒，还有些说不清不明的难过，让他想要破坏些什么将的这郁气抒发去。

    他辛辛苦苦修炼成仙，爬上了九重天，结果却换来他一句你来什么？

    季沈猛然一掌拍向旁边的大石，玉石瞬间化为齑粉。

    他站在原地平息了好一会儿，才勉将那想要放火烧了九衡的念压去。他看着灵气浩纯白无暇的九衡，忽然冷笑一声，转便想要离开。

    然而在电光火石之际，一个念忽然突兀地闯他的脑海，瞬间占据他的整个心神。

    公仪疏衡的反应不对劲。

    还没反应过来，大脑已经自发自地分析起来，公仪疏衡一系列行径很可疑。

    他一开始见到自己的时候，眸中的惊讶和喜不像是作假的，看手动作明明是想要把他扯怀中的，但是却又生生顿住。

    之后虽然在十分刻意地对他冷淡，保持距离，但是却不自禁地微微倾向这边。

    刚刚的对话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季沈越想越觉不对劲，公仪疏衡向来喜负手而立，这次跟他说话的时候，却一直是半倚在门上……

    而且一开始便对自己十分刻意地冷淡，避免直视，话语中似乎也一直在不着痕迹地想要将他赶走……

    最不对劲的地方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