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来决定的时候，这声音，这些幻觉就会现在他的脑海中。

    是命运吧。

    让他茫然痛苦，让他生不如死，让他破血地追寻了千百回的，命运。

    他抬起，平视着那双黑暗中的睛。那空的目光虽然投向了他，但细看起来，目光的焦其实穿透他看向极其的远方。本没有把任何世间放在中。

    “呵，你真的存在吗？真的不是我脑里的分裂人格吗？”

    顾亦嘉摇否定着。“……有那么多回，我还吃了药，你还是会现……哈哈哈。”

    他猛地抬，试图把脸凑近那双睛，但他发现这样的动作是徒劳的，因为那双睛永远保持着若即若离：“所以，这么玩我，好玩吗？”

    那双睛垂帘，“你，想清楚自己想要的了吗？”

    “我想要什么，重要吗？我那么多次重生回来的时候，得到过什么吗？没有，从来都没有。我想要的任何，从来都没有。”

    顾亦嘉突然想明白了，他把过去一切的错过都归咎于命运，这本就是错的。

    如果命运从来没有给过他想要的，那么同样也不会拿走，因为本就没有什么好被拿去的。他从到尾，就没有真的拥有过什么，就算是生命都无法自己拥有。

    顾亦嘉带着一腔孤勇，一眨也不眨地直视那双睛，“你让我看到希望，却永远只留失望。我现在明白了，如果命运让我失望，那么至少，我自己不能让自己失望。”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有什么好怕的呢？

    “一切都是有代价的，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那声音平静得如同从悠远的山谷中传来。

    “你提醒了我。”顾亦嘉一直笑着的冷了来，“相信命运存在，本来就是我错了，以后，我只信自己。”

    “代价，换来机会，我会看着你，一直看着你。”那空幻的声音渐渐远去了……

    顾亦嘉畅快淋漓地大笑着喊：“那我可谢谢你了！多看看吧，我可好看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前一阵眩发黑，意识靠到旁边的墙上。

    “小顾，小顾？小顾？？”是笑笑的声音，隔着一般传到他耳中。顾亦嘉勉抬起时，发现自己正保持着原样站在摄影棚，周围工作人员把拍摄的用都拆卸完毕了。

    笑笑正在他面前伸着五指晃着，有些担心地问：“小顾，怎么了？是不是低血糖？”顾亦嘉把笑笑的手抓开，向周围看了一圈，裴文熙不在他边。

    “裴老师呢？”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