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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怨怼和失落，荒诞和疯狂，新仇和旧恨，方舒心里涌上太多绪，一时之间觉很累。

    整件事里，支撑着她一直持的，是心里的希望。她多希望这是有人要捧一个和周祁旗鼓相当的艺人，所以才了这么多来铺垫。

    起码大家手过招，得失过后相逢一笑泯恩仇，快意都在明面上。这样才是真正的对手。

    然而多可笑，哪里来的什么过招，都是蝇营狗苟。

    方舒喝了一冷掉的咖啡，一气对程关抱歉地笑了笑：“对不住，这次是我蠢了。居然在一开始的时候没有想到。还麻烦了你一整夜。”

    “没什么。我也正好理手上的事。”程关把电脑上的文档了保存，慢慢扯松了领带。他是刚到家就接到视频会议邀请的，门只来得及把西服扔在一边，就这么忙了一整夜。

    他看到方舒双手着额发向后整理，想要奋力平复绪的样，淡淡说了句：“不把人往最坏的方向去想，是你的善良。这不是错。错的是辜负善良的人。”

    话说，程关突然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他把这判定成熬夜后的激素失调，但听方舒不从心地跟他说谢谢，又觉得自己没错。

    回忆起午听到周祁接起顾亦嘉通话时那溺的语气，程关直觉以后和方舒打的机会还有很多。但，他也有另一微妙的直觉，得跟顾亦嘉这小问问清楚。

    在结束这个会议前，程关和方舒互相致意告别，方舒再次诚挚谢程关，程关扶起镜着鼻梁说：“没事。不过，冷掉的咖啡不要多喝，伤胃。”

    切断通讯后屏幕上提示着会议时，十一小时四十七分钟。程关站起来活动一僵的脖和肩膀，拿起属于自己的那杯冷掉的咖啡抿了一。

    周祁工作室清楚了目标，回击就变得势在必行了。方舒期待和对手过招，但不代表她对沟里的小人就没有手段。

    方舒看了看时间，估计在K市跑电影见面会的周祁应该起来了，于是给他发了条信息——

    方舒：找到了。还击吗？

    周祁：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