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希望我临终的那一刻，所有的梦想都已经实现，而所有的遗憾都已经挽回了。

    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哈哈。

    我此生最大的梦想和成就，是设计VITAS系统，完善它，优化它，让它日臻完。

    但它同时也是我最大的遗憾。因为从诞生起，它就有一个大的漏——拥有接潜意识的通。

    我给系统打了个补丁，禁止系统访问用潜意识的权限。

    但却无法禁止系统访问设计者——我的潜意识。

    我完的那天，一定会有人打VITAS系统漏的主意。希望到那个时候，VITAS中心里有人能替我守住它。

    这就是我的临终愿望，它可能是一个好的未来；也可能在现实里坏人得逞，你们只好到梦里来哄我的遗憾。

    无论如何，祝我们，好运。”

    林南羽咬碎嘴里的糖，开旧糖盒，拿那块老怀表，打开表盖，表盖侧边小小地刻着一圈快要磨的字：无论如何，祝我们好运。

    “爷爷……真有你的。”林南羽喃喃地自语着，“就因为这样，他把什么都赔去了……”

    林南羽脑中闪过那些个活泼的同伴的脸……

    “边那些同伴……”

    闪过骑着自行车大笑的原驰、抱着爆米的笑的原驰……

    “那个积极的他……”

    闪过站在接室对着设备认真调整参数的原驰……

    “还有他无限可能的未来……”

    林南羽把协议重新装回文件夹，对着文件夹上“林荣来”的名字摇摇，“牺牲一个人的一切，来守护你的这漏系统，我不同意。”

    林南羽拉开接室的门，面沉如，但抬就看到原驰坐园椅上叼着烟，他径直向原驰走过去。

    原驰正仰看天放空，嘴上的烟突然被劈手夺掉，他一回神是林南羽。

    后者把手里的“烟”掰成两半正要扔，才发现是糖。

    原驰哈哈哈笑起来，摸一个烟盒状的糖盒对着他晃了晃。

    林南羽无奈地把糖回原驰嘴里，手上另一半扔自己嘴里叼着。

    “我就猜能骗到你。”原驰拍拍自己边，林南羽走过去坐。

    “这是戒烟的人过瘾用的。你又不烟，买它什么？”林南羽跟吃手指饼一样慢慢啃着糖。

    “逗你啊。”原驰偏半眯着看林南羽，“这么我？想当我老婆？”

    林南羽停咬糖的动作，听着自己心里清晰的心声，他慢慢地说：“你怎么知我，别男，好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