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盛。”威廉.都铎仔细打量着对面的犹太商人, 只见对方有一副温和亲善的面孔，于是随问：“不介意在餐桌上谈生意？”

    “客随主便。”所罗门表现得很恭顺，但是从他的速度来看，威廉.都铎并不觉得对方放弃了警惕。

    餐桌谈话的秘诀就在于酒和会让血向胃，从而令大脑变得迟缓, 所以一些不可能谈成的事在餐桌上便有了可能，这也是威廉.都铎邀请所罗门共晚餐的初衷。

    只可惜所罗门并不是初茅庐的小伙，所以威廉.都铎的小伎俩妨不到他。

    “你们近日在尼德兰的日应该不好过吧！”威廉.都铎知查理五世近日对尼德兰提了税收——因为他刚和弗朗索瓦国王打了一架, 还要提防德意志诸侯的蠢蠢动, 以及奥斯曼帝国的次侵：“光是竞选罗皇帝, 以及在维也纳保卫战上的开销就已经让哈布斯堡家族负债累累。要是克西米利安一世泉有知, 一定会惊讶于现在的哈布斯堡王朝比他父亲当政时, 还要……”

    威廉.都铎一时间竟找不到恰如其分的形容词，但是所罗门已经了解他的意思：“您知尼德兰的起义活动已经被镇压了几次吗？”

    “应该了解一个大概数字。”威廉.都铎的边有一位万能的八爪蜘蛛，所以还算了解新教国家的动向：“你们应该庆幸尼德兰的总督是皇帝的姑妈和妹妹，要是换了斐迪南大公，那可不是镇压这么简单。”估计会来一宗教审判加火刑餐。

    “是的，在尼德兰的日总好过西班牙的火刑地狱，也好过奥斯曼帝国的战战兢兢。”所罗门的微笑里透的苦涩：“只可惜西班牙皇帝并不给我暂时的息之际，加税过后便是新一的犹太人大清洗，可是这一次，我们又能逃去哪儿？”

    “法国？纳瓦拉，还是英格兰？”所罗门细细打量着威廉.都铎的脸，只见他并没有多少表态。

    “您的父亲可不迎犹太人，而法兰西的国王也是个奉行宗教审判的天主教徒，甚至还不如奥地利的玛丽温和。至于纳瓦拉……”所罗门说到这儿，只觉得如鲠在：“纳瓦拉也快保不住了，甚至恩里克二世都不确定他死后，纳瓦拉是直接落到法兰西手里，还是被西班牙派兵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