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英镑的债务。”

    威廉.都铎说到这儿，还不忘补充：“这也是我父亲痛恨查理五世的主要原因之一。因为他的原计划，是在查理五世的大军从东边继续跟后，他能借着法军的战力分散，趁机拿诺曼底，安茹，以及布列塔尼等富庶地区，然后通过税收和战争赔款来缓解国库的压力。”

    “可是西班牙皇帝并没有跟英军的攻脚步。”胡安娜公主看了威廉.都铎，大着胆说：“英军在东边耗尽法军的主要战力，结果西班牙在你们撤退后，开始从东边攻，然后一鼓作气地拿了弗朗索瓦父，导致你们无功而归的同时，将法兰西上都洗劫了一遍。”

    “也难怪西班牙皇帝要力保你的母亲不被英格兰国王所休弃，要是弗朗索瓦国王能让你父亲和苏格兰和解，那么英法就会一起向尼德兰开炮。到那时，查理五世就是八爪蜘蛛也无暇自顾。”

    “这不就和现在的况是一样的吗？”威廉.都铎后靠着天鹅绒的椅背，让胡安娜公主到一可怕的压力。

    “你不会以为，我父亲那么大的力气攻尼德兰，只是为了让纳瓦拉能有机会跟西班牙行谈判吧！”

    “以英格兰的实力，绝不可能吞掉整个尼德兰。”胡安娜公主的理智告诉她，尼德兰决不是个容易统治的好地方，而查理五世的血腥镇压也一次次地证明了这块骨的难啃程度，绝不亚于当年的路易十一想要拿低地国家。

    “正因为难啃，所以才要跟法兰西合作。”威廉.都铎早有准备：“我父亲在征前就与弗朗索瓦国王达成一致，将卢森堡公国，林堡伯国，以及列日主教区和那慕尔伯国都无条件地留给弗朗索瓦国王，好让他能将主要战力都挪到纳瓦拉与阿拉贡的对抗中。”

    “等一，你刚才提到的地方里，有一分是用来换纳瓦拉的，凭什么要给法兰西？”胡安娜公主有些焦急：“要是给了法兰西，比利时地区可就没剩多少了。”

    “作为补偿，你们可以获得泽兰伯国，以及阿尔土瓦伯国和埃诺伯国一代的土地。无论是对于英格兰，纳瓦拉，还是法兰西，这都是最好的安排。”

    胡安娜公主终于意识到，事的走向并非全都是如她所愿，同时也明白了父亲一定要让她亲看看英格兰王储的良苦用心。

    倘若威廉.都铎是个毫无主意的耳朵，那么胡安娜公主便有机会像安茹的玛格丽特那样，直接架空丈夫的权力。

    而威廉.都铎要是跟亨利八世一个德，那么胡安娜公主就要重新考虑对方是不是自己的良人。

    总而言之，16世纪的联姻一定要慎之又慎，因为一旦去了，就很难退来。